>    不仅她,老痒拿着自己的报酬,坐在书桌前,脸色也不太好看。他枯坐一夜,天快亮的时候,忽然冲出门。

    老痒的妈妈站在门边,黑黝黝的眼睛看着他,轻声问:“这么早,你去哪里?要吃早饭吗?”

    老痒回头,妈妈的脸一览无余。

    在灯光下,两张脸一样的妖异、狰狞。

    他怎么会怕呢?他们是母子,是家人,是同类。

    他们来自同一份力量,同根而生。而他又应该来自于这个女人的身体。

    他们是同类。

    同类不会害怕同类。

    老痒说:“我去见一个人。”

    “妈,我们很快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