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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实在不清楚张海桐的味蕾到底怎么长的。

    张海平有一阵经常来雨村消遣。我实在不清楚他来这里消遣的目的,如果真的是玩儿,那为什么张海桐和闷大爷在外面装模作样的下棋,张海平在厨房兢兢业业给胖子当苦力。

    好像每次他和张海桐同时出现,张海平都是那个自愿做苦力的人。

    张海平曾经说过,张海桐漫长的生命里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吃药。自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后,他用药的频率就越来越频繁。

    一直到现在,还会服用止痛药。

    “族医喜欢创新,什么味道的补剂都能做出来。你能想象鲱鱼罐头味的补剂吗?”

    “可能这也是为了刺激他日益退化的味觉。”

    我明白他要说什么了。“然后给人弄成铁胃了对吗?好消息是味觉现在好了,坏消息是味觉变异了。”

    对,舌头直接换新的,人也是新的!

    张海平非常赞同。

    根据实践来看张家人很好养活,而且不挑。闷油瓶的好恶仅仅只是在环境优渥的时候展现出来一点,比如他喜欢清淡饮食,而且对味道古怪的食物兴趣不大。

    张海桐这人相比之下堪称变态。吃东西跟刚从荒野求生下来一样,给什么吃什么吃什么都好吃。不爱吃的一边说难吃一边猛猛吃,就跟没长味蕾一样。

    除了他,张海楼更是猛人。也不知道南部档案馆的张家人是怎么过日子的,总有种当野人的感觉……

    当然咱们也不能怪人家,毕竟闷油瓶这个族长,当野人也挺有心得的。要不是时运不济被人抓了,这小子说不定当一阵子自由的马喽就自动回人类社会干老本行。

    说这些,是因为张海桐带了许多纳豆回来。

    他带了十几盒,要不是因为过海关很麻烦,他还打算多带点。

    我问他:“你就在日本溜达一圈,难道口味也被人家同化了?”

    张海桐没理我,自顾自把那十几盒纳豆摆桌上。摆完了才说:“给族长的,让他想起来就吃点,对骨骼和消化好。”

    “而且也没那么难吃。”

    他摆完之后,又说:“我问过族医了,族长能吃这个。就是不能过量,隔几天吃一盒吧。”

    我抬头去看闷油瓶。他正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给趴在他腿间的小满哥挠痒痒。

    小满哥年纪大了,容易得病。闷油瓶时不时就抱着小满哥挠,不仅可以让它开心,还能顺便检查有没有皮屑和红疹。

    闷油瓶察觉到我的视线,目光落在张海桐掏出来放在院子折叠桌上的那几个盒子上。

    然后肉眼可见的嫌弃了。

    他这人表情波动很小,因此哪怕一点点变化都很明显。

    我心想张海桐你可真是翻车了,你家族长一点也不喜欢这玩意儿。

    张海桐像一些东亚家庭固执的老母亲,把东西往这一塞,就说能吃、好吃、有营养。

    “这玩意儿能好吃吗?”我对这个真的接受无能。当年跟朋友去过一家日料店,吃生的倒是无所谓,在野外别说生的,虫都能吃。但是平时消费又不是荒野求生,纳豆这玩意儿真的有点消受不起。

    “比上个世纪好吃多了,感谢食品科技的进步吧。”张海桐把包一甩,上楼去了。

    我回过味儿了。

    张海桐活的真够久的。关于他的经历我了解过不少,这小子经历过抗日战争。说不定当年还缴获过鬼子的军粮呢?

    要知道当时日本鬼子的军粮包含纳豆,而且是重要的营养来源。那会儿不仅工业食品没现在发达,连粮食质量都比不上现在。

    那个年代纳豆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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