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姚睿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招揽是假,试探是真。

    所谓的“独特天赋”,不过是借口。

    金宗,这位西域的霸主,与阴煞教那样的邪教,在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姚家祠堂里的那个“异宝”!

    ……

    想通了这一点,姚睿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无数个应对的方案。

    最终,他选择了一个最稳妥,也最得体的。

    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混合着受宠若惊与诚惶诚恐的表情。

    “晚辈何德何能,竟能得凌宗主如此厚爱,实在是……实在是愧不敢当。”

    他先是将姿态放到了最低。

    然后,他朝着凌云,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诚恳地说道:“请长老代为转达,晚辈对凌宗主的赏识,感激不尽。能有机会前往金宗这等武道圣地进行‘交流’,更是晚辈毕生之幸。”

    “只是……”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与孝义,“常宁城大战刚过,家族百废待兴,父亲与几位长老又身受重伤,晚辈身为姚家子弟,实在不忍在此时远行。唯有等协助家族彻底稳固局势之后,方能安心。”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对宗门的无限向往,又用“家族责任”这个谁也无法指摘的理由,婉转地拒绝了立刻动身的可能。

    凌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似随意地问道:“听闻贤侄的感知能力,异于常人,不知对于能量的感悟,有何独到之处?或许,老夫可以为你解惑一二。”

    这是一个陷阱。

    一个,试图让他主动暴露自己秘密的语言陷阱。

    姚睿心中冷笑,但脸上却更显恭敬。

    “长老谬赞了。晚辈这点微末伎俩,不过是家族血脉中遗传的一点天赋,加上大战中生死一线,侥幸有了一丝感悟罢了,哪里谈得上什么独到之处。在长老这等前辈高人面前,更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

    他将一切,都推给了“血脉”和“侥幸”,对于能量话题,更是避而不谈,滴水不漏。

    ……

    看着眼前这个应对得体、言辞谦逊、却又将所有核心问题都完美避开的少年,凌云的眼中,终于,真正地,露出了一丝凝重。

    他意识到,自己,乃至远在万里之外的宗主,都小看了这个少年。

    他的价值,或许,并不仅仅在于他身上可能携带的“秘密”。

    他本身,就是一块未经雕琢的、价值连城的璞玉。

    “呵呵,好,好一个‘家族责任’。”凌云缓缓站起身,抚掌笑道,“不骄不躁,心性沉稳,很好,很好。”

    他不再提“交流”之事,而是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由纯金打造、雕刻着繁复云纹的令牌,递给了姚睿。

    “这是我金宗的‘金剑令’,持此令,可见我金宗任何一位外门长老,如见我亲临。”

    “日后,贤侄若是有暇,或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可凭此物,随时与我联系。”

    他将令牌交到姚睿手中,又转头对金鑫玥交代了几句后续的修炼计划,便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

    夜,再次降临。

    姚睿独自一人,站在庭院之中,静静地把玩着手中那枚入手冰凉、沉甸甸的金色令牌。

    令牌之上,传来一阵阵精纯的、属于化罡境后期强者的能量波动。

    他知道,这枚令牌,既是一份善意,一个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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