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对头了,我怎么可能还在家拜弥勒?你当你娘傻啊?”贺妙君吐槽道。
连山信无言以对。
“找到了。”
贺妙君翻出了一个平安符,递给连山信,同时嘱咐道:“我听你父亲说,这个平安符可能事关一个大人物,你最好贴身带着,别外露。大人物的人脉关系错综复杂,可能帮助过什么人,也可能得罪过某位强者,不确定的事情太大了,别冒险。”
连山信由衷感慨道:“娘,您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把事情安排的滴水不漏,把解释说的合情合理,我都挑不出丝毫毛病。”
“你说人话。”
“也就你是我娘,不然我早就大刑伺候了。”
“赶紧滚。”
“好嘞。”
临走之前,连山信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顺势而为,方可长久。逆天而行,终会反噬。娘,您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贺妙君眨了眨眼:“这是我和你父亲说的,你父亲又和你说的。”
“我问的是,您是想告诉我什么吗?”连山信追问道。
贺妙君回答的理所当然:“我要说的全都在话里啊,你听不懂?那我给你直译一下,这两句话的意思是最大的祸害莫过于不知满足,最大的过失莫过于贪得无厌。后面的应该不用我解释,你都能听懂。小信,你最近有些太急了,也许慢一慢会更好。你不觉得以你的年纪,其实现在的地位和成就已经足以自傲了吗?”
连山信听完后,直接向母亲甩出了重磅消息:“娘,天师死在了匡山,死前留下一封绝笔信,信上就是方才那两句话。”
“什么?”
贺妙君大吃一惊。
随后面色煞白。
“小信,娘不会成为杀人疑凶吧?”
连山信冷静道:“娘,你的气血还是毫无波动,又是演出来的紧张。”
贺妙君笑出声来:“我当然是演出来的,匡山异变,天师之死,我知道啊。”
连山景澄被索元初请走后,连山信回过一次家,在家还和戚诗云他们商量过对策,那时便已经与贺妙君说过匡山的事情了。
“但是我没告诉你天师绝笔是这两句话。”连山信没有放松警惕。
贺妙君无奈道:“小信,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听过吗?”
“当然。”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听过吗?”
“听过。”
“方才那两句话,你之前没听过?”
“没有。”
贺妙君恨铁不成钢:“那你倒是多用功读点书啊,那两句话也是道书上常有的话,经常被人拿来引用的。”
“娘,你觉得我信吗?”
“你还滚不滚?戚诗云他们不是在匡山等你吗?”
“马上滚,娘,您在匡山有没有给我安排什么后手?”
贺妙君一脚就踹了出去。
……
索元初一脚踹空。
然后,从此就坠落无尽深渊。
唰!
重重剑影闪过。
夏浔阳只听到一声惨叫。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滚烫的鲜血便已经扑面而来,将他浇成了一个落汤鸡。
下一刻,他的手中莫名出现了一个东西。
夏浔阳定睛看去,顿时浑身一个哆嗦。
“索大人?谁?是哪位大宗师竟然敢刺杀九天中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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