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和压力。

    不过麋竺毕竟是老江湖,闻言直接长身而起,对刘备躬身大拜,却一言不发。

    意思是全凭刘备圣裁了。

    而按照刘备一贯对麋竺的优宠,肯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然后回头再下个正式诏诰,定下南中方略,此事就算翻篇。

    然而。

    刘备目光在麋竺身上稍稍一停,便迅速落向后方的麋威:

    “师善,李正方指斥卿父为庸将。卿为人子,何以应对啊?”

    于是全场目光又齐刷刷地转到麋威身上。

    麋威顿时一个激灵。

    心道老刘莫不是被二连三的好消息冲昏了头?

    不主动灭火就算了,怎么还主动拱火呢!

    还有那个侍中廖立。

    自己父子过去跟他无冤无仇啊,结婚那天还互相敬过酒……今天干嘛没事找事?

    众目睽睽,无暇多想。

    麋威微微吸气,沉声奏对:

    “臣愚见,不论臣父还是列位将军,皆一心为社稷论计,只有公心,没有私怨。故而谈不上指斥,臣也无须回应。”

    “至于说争论本身,关乎国策。依例,应交付台阁公议,亦不是臣可以置喙。”

    不回应,不表态,反正就硬拖。

    说罢,他还对上方独坐一席的尚书令刘巴,微微作揖。

    值得一提的是,刘巴的尚书令虽然只有一千石。

    但跟司隶校尉、御史中丞并称“三独坐”。

    能在满殿公卿当中独享一个坐席,以示优宠。

    此时刘巴面对麋威的作态,木然独坐如故。

    倒是麋竺暗暗向儿子投来赞许的目光。

    “卿所言,不无道理……子初。”刘备看向刘巴。

    “尚书台可有驳议?”

    刘巴这才起来,不紧不慢道:

    “大王,暂无定议。”

    “不过前日尚书郎蒋琬蒋公琰整理旧书册时,意外发现了一份故令君法孝直留下的《平南策》。”

    “果真?!”刘备露出惊喜神色。

    “昔年孝直献策,多务北事,不意竟还思及南中……策书何在?”

    刘巴应道:

    “不瞒大王,策文尚未写就法令君便已经故去。策书上只留下‘轻重缓急’四字而已!”

    此言一出,刘备连连叹气不提。

    殿中群臣霎时议论纷纷。

    就连殿外等候的低级官吏也忍不住探头观望。

    直到两个“侍御史”来殿中维持礼仪,方才停歇。

    刘备旋即宣布退朝,移驾台阁,打算今日内就定策南中。

    麋威、廖立、刘巴、李恢、吴懿等人被一一点名伴驾。

    倒是没有为难麋竺,让他先回家休息。

    麋威这才恍然。

    老刘早有预谋!

    不过,法正居然写过《平南策》?

    史书上没说啊……

    思忖间,一行人转到了尚书台所在的官廨。

    除了一众已经认识的尚书和尚书郎以外,居然还有两个外人。

    其一正是白身的马谡。

    至于另一个,打听才知是犍为郡丞宋远宋文奇。

    他原本是作为犍为郡的上计吏入朝。

    现在则成了李严的代言人。

    刘备先让人将一幅南中地图挂起,然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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