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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很可能不止氐人。

    这么一想,此间到底是谁的主场,谁的“故乡”。

    界限突然就模糊了。

    佐吏没有杨阜考虑得那么深,只是本能意识到不对劲:

    “若有氐人通风报信,只怕难以抓住蜀贼。”

    “何妨……”

    佐吏轻轻拍了拍腰刀。

    杨阜呼吸微微一滞。

    乱世用重典,在魏武之世本属寻常。

    唯独是对家的刘备,恰恰是个擅长“每与操反”的枭雄。

    今日多举一把屠刀,明日就会多一部南投的氐民。

    襄樊的教训,还不足以警省世人吗?

    可若此刻不下狠手。

    怕是连一时之快都没了吧?

    如此纠结片刻。

    杨阜很快就不用纠结了。

    又有斥候来报,说麋威部人马突然回转街亭。

    看样子,似乎要重新流窜入关。

    没的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