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谋划得当,说不定能劫走几艘,继而十倍奉还王师所借。

    麋威当然不信什么十倍奉还。

    不过也得承认,郑甘这套说辞,确实比之前的更符合现状。

    就眼下关中和陇右这个情形,曹丕本人来不来不打紧。

    但粮食一定要来的。

    而且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曹真愿意暂时妥协。

    因为他得先确保粮食稳妥地进入长安太仓,以达到稳定军心的目标。

    反之,若来的是曹丕本尊,曹真这做法未免有点丢了曹丕的天子脸面。

    这时孟达建议道:

    “若郑甘真去了河东,必然能引部分魏军东走,于我等南归,未尝不利。”

    “何妨以虚言应之?”

    麋威摇头道:

    “若他存心来骗粮,虚言无用。”

    “若他真心归附,我等失信于人,终究有损朝廷威信。”

    想了想,麋威道:

    “你就直白跟他说,钱粮暂时没有,冯翊王我也不敢应。”

    “但若他能引走部分曹军,他日归蜀,我必定说服我父大汉司空,保举他一个有名有实的乡侯。”

    “若他还能提供足够价值的情报,县侯也不是不能考虑!”

    孟达听出麋威真有跟郑甘合作的意思,不禁迟疑:

    “我观郑甘此人,贼性难改,不怕有诈?”

    麋威:“郑甘必然是有诈的。”

    “但他既然能与我等联络上,说明曹真对他部的围攻已经松懈。”

    “而我总感觉曹真此时的举动有些可疑,还需再仔细探一探。”

    ……

    长安。

    一身戎装的镇西将军曹真,刚刚踏出宫城,身后便有一骑追来。

    勒马回头一看,原来是夏侯楙。

    曹真见对方满脸愁容,不悦道:

    “我将东行,你不去灞桥折柳相送也就罢了,怎能一副如丧考妣的神情?”

    夏侯楙听到曹真洪亮的嗓门,身体下意识一抖道,讷讷应道:

    “子丹麾下不缺良将干吏,何必亲自东行?”

    曹真:“车驾东来,我为宗室大将,岂能不亲自出迎?”

    夏侯楙:“车驾果真要东来吗?”

    曹真眯目冷冷一瞥,道:

    “过几日你自会知晓。”

    夏侯楙急道:

    “那这几日谁来守长安?”

    曹真理所当然:

    “你为陛下所拜的安西将军,持节督关中,自是你来守长安。”

    夏侯楙暗中一叹,苦笑道:

    “诸位将军私下总议论我没有武略,而我确实也没有。如此,子丹还愿意将长安城交由我来守吗?”

    曹真不耐烦地甩了甩马鞭,道:

    “长安墙坚池深,便是换头猪来也能守上几日,你怕个甚?”

    被暗讽为猪的夏侯楙丝毫不恼,只追问:

    “子丹果然能数日内折返吗?不是在骗我?”

    啪!

    曹真猛抽一鞭,战马立即撒腿。

    如此狂奔出去一段,曹真终究还是勒转了马头,又策马回到原地,恼道:

    “令尊若在世,看你这扭扭捏捏的姿态,怕不是要气死!”

    “你到底在担心守不住城,还是担心你藏在细柳仓的几房小妾会被清河长公主发现?”

    闻得此言,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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