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不知道邓艾是谁。

    他听到麋威的说法,下意识回忆跟对方两次交手。

    还真是两次都栽在“弄险”之上!

    如果说第一次还因为轻敌。

    那第二次真就本性使然了。

    于是一时忘了羞耻,好奇请教道:

    “若遇上这种对手,该如何确保胜利?”

    麋威摇头道:

    “无法确保。”

    “吴孙子说,胜利可以预测,但不可强求。”

    “为将者,只能先设法让自己不可战胜,然后再去把握战胜敌人的机会。”

    “古之名将,无不如此。”

    “区别在于有人更擅长把握胜机,所以看起来能征善战。”

    “而有人把握机会的能力弱些,看上去更擅长防守。”

    “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无法确保自己必胜,只能确保自己不被战胜。”

    又指着姜维道:

    “你的天赋在于把握胜机,你的弱点在于忽视‘先为不可胜’。”

    “若不扬长避短,你今后之败,只会十倍百倍于去年,还望察之,慎之。”

    言罢,追上等候一旁的马良,亲自送对方离去。

    而姜维犹在原地发愣,直到仆人来清理酒席,方才醒来。

    微微吸气,见左右除了仆人再无他者,便悄悄对着麋威离去的方向长拜三下。

    哪知刚刚起身,便听到身后有人呼喊他的名字。

    尴尬回头一看,原来是麋威的书佐诸葛乔。

    对方递来一迭色泽淡黄的怪纸,上面写满了字。

    “这是方才马令君所言述的地理人情,不妨参考。”

    言罢,诸葛乔揖拜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