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二郡,并在期间编织出足以灌溉上百万亩良田的水网。

    所以颍汝常常并称,且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大郡,富郡。

    而汝水同样发源自伏牛山脉。

    跟伊、淯等河流都有分水岭相隔。

    对于孙狼这种常在山中走的本地人来说,也就是多爬几座山,多走几段路的事。

    总比被官兵抓到要强。

    而更重要的是,从这里顺汝水下山,会途径梁、郏等县。

    那里同样有响应关羽的义军!

    可以报团取暖。

    心意已决,孙狼不再瞻前顾后。

    稍作休整,便继续翻山越岭而去。

    ……

    合肥城的望楼上。

    张辽如同雕像一般凭栏眺望。

    任由烈日将脸颊晒得通红,仍不为所动。

    唯独时开时闭的眼皮,能证明他仍是一个活人。

    左右上前劝他下去休息,他却置若罔闻。

    嘴里不停念叨着太近了,太近了……

    终于,有一名性子急的裨将忍不住上前:

    “将军,到底什么太近了?”

    大概是这裨将嗓门够大,张辽虎目一瞪,总算有了反应。

    南指远方那片碧波万顷的大湖,道:

    “此城距离居巢太近,不利于抵御江东贼寇!”

    那裨将闻言纳闷道:

    “此刻贼军已经跨湖,围城,将军再说这些有何用?”

    张辽眯了眯眼,也可能是精神不振。

    好半天才继续道:

    “还是有用的。”

    “今后总有人要守淮南。”

    “不妨在这里往北,到施水的上源另寻一地筑城。”

    “那里更容易获得寿春支援,却不利于南人溯游进攻。”

    “况且……”

    张辽忽而眼一闭,身体往前倾斜。

    左右顿惊。

    幸好张辽又迅速稳定下来,继续倚栏自语道:

    “况且,那地距离肥水更近,正应了‘施合于肥’的名字,说不定能同时获得二河水神庇佑呢!”

    左右闻言皆讪讪一笑。

    与其说是捧场,不如说是压惊。

    “不看了。”

    张辽忽然往楼内踱步。

    “看了这么些年,早就看厌了。”

    “也就是那姓孙的竖子少见多怪,总以为这城有什么好风光,年年月月惦记。”

    “不就是一座破城吗?”

    “不就是一条老命吗?”

    “都送他了。”

    此言一出,左右再难绷住情绪,纷纷跪地叩首,连称“愿与将军同死”。

    而张辽见得此态,顿时扶腰大笑,道:

    “能得二三子誓死相随,可见张辽这些年做人做事,还是颇得章法,颇有恩信的。”

    “既如此,那我便向诸位求个人情。”

    “能不能,替我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

    左右无人敢应声。

    倒是有几个眼窝子浅的,已经在默默垂泪。

    张辽佯怒道:

    “作甚呢!”

    “我自问平素待你等不薄,临老求个风光大葬,咋个都不吭声?”

    终于有人应声:

    “将军要什么礼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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