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合肥城防,进而攻入城内,直奔张辽府邸。

    哪知张辽尚未找到,城中各处忽起大火。

    火势顷刻便燎遍全城,一发不可收。

    明显是早有预谋的。

    而等数日后,好不容易灭了火。

    合肥城中只剩一片灰烬。

    别说张辽的尸首辨认不清了。

    便是魏军和吴军士兵,也大多混杂一处,难以辨认。

    老将周泰,宗室小将孙奂,更是当场身亡。

    吴军入城士兵,折损了上千人。

    不过相比起这些人员上的损失,孙权却不得不面对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

    朱桓:“合肥已是一座空城,不足为凭。”

    “前日吕子衡来信,言臧霸大军已至广陵,不日将渡江。”

    “大王,不如趁夏水未退,就此退兵吧?”

    咔嚓。

    孙权一脚踩碎一面焦黑的木扉。

    余热瞬间自脚底传来。

    似在嘲弄他苦心孤诣的一战,最终只落得一场空。

    然而区区一场大火,怎足以烧掉他的雄心?

    猛然扭头下令:

    “假授吕子衡王节、黄钺,都督扬州诸军事!”

    “另加丹阳西部都尉周子鱼为昭义校尉,协助吕子衡阻遏臧霸南下!”

    然而,过去数月一直表现得异常听话的朱桓,这次却露出了迟疑之色。

    孙权顿时不悦:

    “只是死了两个将军,千余人,休穆的胆气就丧了吗?”

    “当初那位万军丛中擒获上将的胆气去哪了?”

    朱桓重重吐气,道:

    “臣未曾丧胆,只是大军鏖战数月,本就兵疲意沮。原本指望以城中缴获激励士气,却被这一场大火轻易毁去……大王素来知兵,斗胆一问:当此之际,果真还能继续北伐吗?”

    咔嚓

    孙权又踩碎一块焦木。

    切齿痛声:

    “张辽匹夫,何故死了也要害我!”

    朱桓只能垂手默声。

    就在君臣二人相顾无言之际。

    忽有人来报,说丹阳西部都尉周鲂奉太守吕范之命,渡江求见。

    孙权下意识看了一眼朱桓,急步去接见周鲂。

    一见面,二话不说问道:

    “子鱼匆匆来见,莫不是丹阳有失?”

    周鲂闻言一怔,直摇头道:

    “请大王放心,丹阳无碍!”

    “吕府君已经亲至江上督舟师,严防臧霸。”

    “有臣等在,必不使北虏渡江寇掠!”

    孙权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

    “有子衡和子鱼在,孤东翼无忧矣!”

    “那子鱼所来何事?”

    周鲂忙道:

    “昨日大督自皖城发急信,说魏豫州刺史贾逵一部人马忽然东至夹石。”

    “大督断定其后续必有大军跟随,故命令将军全琮北上石亭、挂车一线抵御,不料张婴、王崇、翟丹等将乘势作乱,全琮将军遇害!”

    “截止发信之时,叛将已经裹挟二地人马投敌。”

    “魏军前部不日将至皖城,或者……”

    周鲂咽了咽唾沫,有些畏惧地看着脸色已经彻底黑下的孙权。

    “或者什么,快说!”孙权怒声大吼。

    周鲂:“或者东出居巢,截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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