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够大。

    这一扔,耳杯竟如水鸟般在水面上连打了好几个水漂。

    二将目光随之转到船外。

    关羽忽而叹道:

    “兄等往年在淯水边上造陂蓄水,取天之余以补地不足。”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连月下豪雨,这天之余与地之余积在一起,反倒成了祸害!”

    徐晃近来同样有思考这个问题,见关羽主动提起,不由好奇:

    “听云长言下之意,似乎有更好的办法?”

    关羽捋髯道:

    “我不懂治水。”

    “倒是我婿子昭汉将军麋师善,颇有理民的才干。”

    “前些时日他来信论及屯田之策,便说当下颍、汝、宛、洛的水陂只考虑蓄水防旱,不考虑疏水防涝,本就是取祸之道。”

    “究其原因,乃是你国上下总是急功近利,看到蓄水有利便一窝蜂都想着去修陂蓄水。而官吏为了考绩,根本不作二论。”

    “长此以往,河道上遍布积满水的湖陂,雨季一来,洪水根本无处宣泄,自会堤崩坝塌,倒灌城壕、漫淹道路。”

    “此事看似天灾,其实人祸也!”

    徐晃闻言顿时不忿:

    “官吏们虽失考量,但到底是用心利民,云长何至于这般苛刻!”

    关羽却冷笑一声,以河东乡音念白道:

    “河内凶,则移其民于河东,移其粟于河内;河东凶亦然。”

    “察邻国之政,无如寡人之用心者。”

    “邻国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

    河东杨县人徐晃闻得此言,望着侃侃而谈的河东解县人关羽。

    一时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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