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之号则继续保留。

    可谓在兼顾人事平衡的基础上,厚待如初。

    而有了这一系列堪称优秀的操作之后,刘禅再在洛阳的宫室里大肆举行酒宴,宴请八方,上上下下就更无话可说了。

    更别说其人在席间还有什么“此间乐不思蜀也”的说法。

    这分明是效仿先帝在长安建章宫遗址“与万民同乐”的故事。

    谁还敢说陛下是贪图享乐而来的?

    明君,大大的明君。

    一时间,不少河南士民趁机上书,请求皇帝就此迁都洛阳,一如后汉。

    刘禅虽然没有头脑发热,但正好有借口在洛阳的花花世界多待些时日。

    对此,董允虽有微词,但刘禅所为大体还是干正事居多,所以暂时没有劝归。

    特别是刘禅某日酒后跟他私下透露,自己来洛阳前,曾与当时的卫将军,现在的车骑将军麋威有书信通气。

    这下董允就连最后一丝疑虑也没有了。

    ……

    魏郡,邺城。

    司马懿进城的时候,正好是三月末的朔日。

    朝会结束之后,公卿朝臣们三三两两结伴离去。

    途中遇见司马懿,都只是远远点头,无人上前攀谈。

    除了吴质。

    司马懿看着好友腰间的三采黑绶,心中了然。

    嘴上故意怪声道:

    “自迁都以来,邺城令的地位堪比昔年洛阳令,季重如今在天子目下当千石大令,可谓前途远大,可喜可贺。”

    吴季自然听出对方的冷嘲,似笑非笑应道:

    “过誉了,相比起如今那位魏郡太守,我这邺城令又算得了什么?”

    “仲达还不知道吧?那王雄王元伯自被你赶出幽州之后,消沉数年,某日天子忽然念其军功,就启用为太守了。”

    “据说其人酒后曾扬言要报复于你,你居然还敢孤身而来,当真是无知者无畏也!”

    司马懿目中精光一闪,也是似笑非笑起来:

    “原来季重的目标是魏郡的二千石之位!”

    “只可惜如你所言,我如今自身难保,怕是帮不上忙了!”

    说罢,便要移步别处。

    吴质微微一愣,连忙上前拦住:

    “司马仲达!”

    “你我同为沦落人,又都自私自利的小人,何必彼此装腔作势下去?”

    “你远离中枢好些年,如今庙堂早就不由你心意把控,城中士庶更只将你当做一路边将看待,你所能依靠的助力已经不多。不与我结党营私,难道还要去当什么大公无私的圣贤君子吗?”

    司马懿闻言,不紧不慢问道:

    “却不知如今庙堂之上,谁能作主?钟公还是华公?”

    吴质急答:

    “此二公皆已老迈,虽有名望,于你我二人又何足道哉!”

    “今邺城内能够左右朝局者,无非是陈长文和徐元直罢了。”

    “自徐元直去幽州之后,便只剩下陈长文这位司空录尚书事了!”

    闻得此言,司马懿目光又是一闪,但最终一言不发往宫城走去。

    吴质不得不急步追上,边走边微喘道:

    “我就明说了吧!”

    “让徐元直接替你当幽州大牧之事,三分在陛下对你生疑,七分却是在陈长文在背后鼓唇弄舌!”

    “你二人本就都有托孤重臣的名与实,他撵你回来,必是要借今上铲除你的!”

    “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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