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感动。

    然后果断拒绝:

    “好叫先生知晓,我父子与汉中王曾共患难,也曾同富贵,早就君臣一体。”

    “弟子若另投别主,是为不忠不孝,徒惹天下人发笑。”

    “投孙的话,请先生不要再说了!”

    潘濬似乎早有所料,只是遗憾一叹,便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此战关键,一在关将军能不能及时回来,二在城中人心能不能稳固。”

    “眼下陆逊借助天地之威,阻隔了援军,已经无可奈何。”

    “唯一稍可着力之处便是稳定人心而已。”

    “此事我也没有更好办法,只能保证跟我相熟的几家不会趁机作乱。”

    麋威想了想,确实也只能这样,便拜谢离去。

    然而回到府中,一想到局势急转直下。

    还有陆逊在前世记忆中的赫赫凶名。

    辗转了一个时辰。

    终究难以入眠。

    干脆披星出门,再次登上了东北角的望楼。

    今夜星空依旧璀璨。

    但北郊两河之间那片湿地却黑乎乎一片。

    倒是陆逊大营灯火通明。

    经过一个白天营建,规模比昨日扩大了一圈。

    不但稳稳咬住了路白湖半截北岸,更往北延伸到距离扬水南堤不到一里的地方。

    看样子,陆逊是打算将这座营寨与扬水上的浮桥连接上。

    以建立一个南接荒谷三湖,北跨扬水的庞大阻击阵地。

    一旦建成,今后向东可以阻击关羽主力回归,往西则可以协助南边的吕蒙夹击江陵。

    当真是进可攻,退可守。

    麋威看得意兴阑珊,回头见詹思服一脸昏昏欲睡,故作遗憾状:

    “詹君啊,你若是南中孟获那般悍将该多好!”

    “这样你就能替我去夜袭陆逊,破他大营了!”

    詹思服闻言登时惊醒。

    然后不出所料,露出一副听到“你去把唐僧师徒除掉”的微妙表情。

    麋威本就是心情压抑之下的一时恶趣味,笑笑便了。

    可对于已经认主的詹思服而言,却在错愕之后。

    迅速理解为主上在考校他的能力。

    竟真的严肃思考起夜袭敌营的问题。

    当然了,他到底是个山里走出来的文盲,除了自负一身勇力,哪懂什么兵法计谋。

    思量想去,却只得一个“不如咱们也掘了路白湖堤淹了陆逊大营”的建议。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陆逊不是战场初哥,既然选择倚湖立寨,怎会不考虑地势高低和湖堤厚薄的问题。

    想要掘湖堤,必先进入敌营,然后祈祷敌方数千人都是小聋瞎……想想就可笑。

    不过麋威没有笑,而是带着鼓励的语气问道:

    “詹君估计掘堤要用多长时间?”

    詹思服低头认真思索一阵,道:

    “若无敌军骚扰,两个时辰足矣!”

    “这么快?”麋威有些不信。

    须知陆逊之前还挖了一整夜呢!

    詹思服挠了挠鬓发,道:

    “不瞒郎君,我其实也不懂这里面的门道,不过是平时跟城中工匠闲聊时听来的。”

    麋威这才点点头,但仍觉得这个速度有些匪夷所思。

    詹思服见状,自告奋勇去找工匠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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