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减益状态。

    实际上,当廖化差一点被一阵歪风吹下马的时候,还真有潘璋部不怕死的士兵试图上前偷袭。

    结果脚一打滑,自己反而先栽了跟斗,被廖化亲兵一拥而上,乱刀砍死。

    但,这里面终究存在一个比例的问题。

    廖化兵多,且还是乘胜追击的一方。

    那理所当然,他们就得承受更多来自天地伟力的阻碍。

    潘璋兵少,又是溃败的一方。

    反击固然是彻底无力了。

    但反正大局早已失,反击不反击,也就那么一回事了。

    还不如赶紧找个地方躲躲风,避避雨。

    而这时候,还有比自家的营地,更适合躲避的场所吗?

    须知先前潘璋以弱兵阻击廖化,又要兼顾扼守河道,可没少在这上面下功夫的。

    于是乎,都不用潘璋搞什么阵斩逃兵的表演。

    其部败兵自发就往自家营盘方向狼奔猪突。

    期间拥挤推搡,践踏受伤,自然难免。

    但好歹是将相当一部分人“收拢”进去了。

    反观廖化这一边,因为战事戛然而止,正处于茫然无措之际。

    到底是继续进攻呢?

    还是暂且收兵?

    进攻,脚打滑,锋无力,怎么进?怎么攻?

    收兵,敌军就快全军覆没了,甘心吗?

    “鸣金!”

    廖化几乎没怎么犹豫就下了命令。

    身边有裨将抬着滴血的手臂,前指敌营狰狞嘶吼:

    “廖主簿,斫[zhuó]营就在眼前了!”

    “你只顾眼前,却不顾身后吗?”不知是否风声太急,廖化竟也嘶声以对。

    “如此雨势,绝非一地一时,河水顷刻间就要上涨!”

    “而先前为了抢渡,浮桥都是凑合着搭的。”

    “万一斫营不利,浮桥又被大水冲垮,你我在这无依无凭的河岸边,何以立足?”

    “就不怕全军覆没吗?!”

    裨将被廖化喝得愕然当场。

    作为底层打拼上来的军官,他未必知道什么“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的道理。

    但大军无地立足且失去后路会导致什么严重后果。

    他还是很清楚的。

    于禁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甚至于说。

    早前要不是那麋威在江陵奋不顾身,保住后方立足的大城。

    他们这路人说不定早就成孙权阶下囚!

    说到底。

    潘璋并非他们此战的最终目标。

    临沅和汉寿才是。

    上万大军,深入不毛,若后援不继,又不得河运之便。

    都不必敌人来攻,自己就会先崩溃。

    于是,在主将下了命令,辅将又哑口无言之后,令兵终于还是敲响了钲声。

    其后士兵打滑落水,战马慌乱冲撞等等琐事不必多提。

    等好不容易退回岸边。

    不出所料,水势已经洪洪而起。

    他们花了一上午,不知多少人命才搭好的一座桥,顷刻就七零八落。

    但这时候众人疲惫之际,又不免庆幸自己退得及时了。

    唯独主将廖化,自在对岸嘶吼了一嗓子后,便一直绷着脸。

    严肃下令,严肃调度,殊无任何异色。

    期间还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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