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她想不明白,也无法辩解,窒息感让她的大脑开始缺氧。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陆寒琛猛地松开了手。

    “咳咳……咳咳咳……”沈玉姝瘫软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狼狈不堪。

    陆寒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只剩下冰冷的厌恶和警告。

    “沈玉姝,我警告你。”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从今天起,收起你那些愚不可及的‘梦’和‘预知’。我的路,我自己会走。你若再敢自作聪明,胡乱插手……”

    他顿了顿,缓缓蹲下身,捏住她吓得惨白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像条真狗一样,锁在这院子里,一辈子!”

    说完,他猛地甩开她,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决绝而冷酷。

    沈玉姝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抖如筛糠,脖子上火辣辣的疼,心里却比身体更冷。

    她看着陆寒琛消失的背影,眼中第一次充满了恐惧和茫然。

    为什么……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冰冷的地面透过薄薄的衣料,将寒意一丝丝渗入沈玉姝的四肢百骸。

    陆寒琛那句“把你像条真狗一样,锁在这院子里,一辈子”的威胁,如同魔咒般在她耳边盘旋,让她浑身不住地颤抖。

    脖颈上被扼住的痛楚火辣辣的,提醒着她方才离死亡有多近。

    为什么……?

    前世,陆寒琛明明就是借着盐铁之事,搭上了东宫的线,从此才有了起家的资本!

    她不过是想让这条路走得更顺一些,更早一些,怎么会变成这样?

    “苍蝇”……“野狗”……

    这些羞辱的词汇,不仅是砸在陆寒琛的脸上,更是狠狠地抽在她的心上。

    她重生归来,本以为手握乾坤,可以轻易将沈青凰踩在脚下,可现实却一次又一次地告诉她,一切都脱离了掌控。

    是沈青凰!

    一定是沈青凰那个贱人!

    她嫁给了裴晏清,搅乱了国公府的局势,所以连带着影响了朝堂!

    对,一定是这样!

    沈玉姝的眼中迸发出怨毒的光芒,她死死攥着拳,指甲掐进掌心,用疼痛来压制内心的恐惧与茫然。

    她不明白其中的关窍,只能将所有的失败,都归咎于她最痛恨的人。

    而在她自怨自艾,寻找着虚无缥缈的借口时,关于陆寒琛在王霖面前自取其辱的消息,已经化作一缕青烟,悄无声息地飘入了国公府。

    暖阁内,棋盘早已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炉上好的金丝楠木炭,烧得正旺,将一室的药香都熏得暖融融的。

    长风垂首立于一侧,言简意赅地将从“临江月”探来的消息禀报完毕,包括王霖那些毫不留情的羞辱之词。

    “……王霖说,陆寒琛此举,连野狗都不如,顶多算是一只嗡嗡叫的苍蝇,想让太子死得更快一点。”

    话音落下,室内一片静谧。

    片刻后,一声极轻的嗤笑打破了沉默。

    沈青凰正端着一碗刚温好的燕窝粥,用银匙轻轻搅动着,闻言,她眼皮都未抬,唇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苍蝇逐臭,本性如此。倒也不算说错。”

    裴晏清斜倚在榻上,手中捧着一卷书,目光却并未落在书页上。他看着沈青凰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桃花眼中漾开一丝玩味的笑意:“夫人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意料之中的蠢事,有什么好意外的?”沈青凰舀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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