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春悲秋,而是将镜头对准了更广阔的社会结构。

    《寄生虫》可以是韩国故事,也可以是日本故事,美国故事。

    ……

    当金基宇在幻想中买下豪宅,那个与开头呼应的空镜头突然变得意味深长。

    沈良用这种残酷的浪漫告诉我们,阶级的高墙或许永远存在,但电影结束的留白,又给人留下了无限的遐想。

    一如那捉摸不定的未来。

    充满着无限的希望,可以是凋零,也可以是新生。

    ……

    我曾对年轻导演的崛起抱有过复杂情绪。

    但沈良的作品却让我心悦诚服。

    他没有陷入第六代导演常见的自我迷恋,而是选择了更辽阔的战场。

    当我们迷茫纠结时,他早已在国际舞台上为华语电影竖起了一座灯塔。

    沈良的成功,也给所有还在迷雾中摸索的导演提了个醒。

    真正的现实主义,从来不是简单的苦难堆砌!

    ……

    那束光,照见的不只是韩国的地下室与豪宅,更是所有在贫富夹缝中挣扎的灵魂。

    或许,这就是电影的终极意义。

    它让我们看见自己,也看见他人,在沈良的镜头里,我终于懂得,原来人类的悲欢,真的可以相通。

    ……

    ???

    是夜,结束和程好的报喜电话,沈良打开网页,看完这篇‘游记’后,那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啥意思?

    太郎被人夺舍了?

    又是灯塔,又是光,又是启示,还有什么电影的终极意义,这篇文章,看得他都有点肉麻。

    吹得太过了。

    虽然沈良看的有点暗爽,但踏马的,这像是路钏能干出来的事?

    即使他跟路钏接触不多,也从别人口中听说过太郎的性子。

    矫情的要死。

    丫鬟的身子,公主的病。

    有四个字总结的很好。

    心比天高。

    这种人怎么会写出这样一篇肉麻到极点的喇叭文?

    哪怕是江诗雄、韩三坪强按着他的头,太郎恐怕也写不出来。

    更让沈良想不通的还在后面。

    次日,路钏写的这篇观后感先后刊登在《南周》、《南都》、《燕京日报》、《扬子江报》等报纸的文艺评论版块。

    很多人看到这篇文章,也是一头雾水。

    这些报纸的头版,不出意外,都被‘柏林电影节’的新闻牢牢占据着。

    《华语导演再创历史!沈良凭斩获柏林金熊奖》

    《华夏军团大胜柏林:浅析华夏导演如何征服柏林评审团》

    《双金加身!沈良成第六代导演领军人物》

    《……》

    除了国内,日韩两国的媒体,同样在头版或者娱乐文化板块,报道了柏林电影节的消息。

    《亚洲映画新纪元!中国年轻监督沈良がベルリン(柏林)制覇》

    《中央日报:沈良导演揭开韩国社会“不可言说之痛”》

    《全智贤红毯艳压柏林!主演团闪耀电影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