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当两把铲子在空中相撞时,他听见玉佩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然后整个世界开始旋转,血色的雾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吞没了所有的光线。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林风感觉手里的罗盘突然变得冰凉,盘面裂开的纹路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掌心凝结成双鱼的形状。他最后看到的,是另一个 “自己” 在血色雾气中慢慢消散,嘴角还残留着那抹诡异的笑容。

    林风在刺骨的寒意中猛然睁眼,鼻腔里灌满了混合着香灰与腐殖土的气息。他发现自己正趴在石室中央的石台上,青绿色的火焰不知何时已熄灭,十二盏长明灯的灯座里凝结着琥珀色的蜡泪,像一串串凝固的眼泪。

    掌心传来尖锐的刺痛,他抬手一看,罗盘的玻璃罩已经裂开蛛网般的纹路,盘面那枚 “林“ 字凹槽里,双鱼玉佩的碎片正发出微弱的红光。那些碎片像是有生命般微微颤动,在青砖上拼出半阙残缺的八卦图,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古老的秘密。

    石室的墙壁不再渗血,却浮现出更多诡异的壁画。新增的画面里,陈九爷被无数黑影撕扯,军大衣碎片飘落在祠堂的瓦顶上;而另一个 “林风“ 正站在血雾中,手里举着完整的双鱼玉佩,身后跟着那些壁画底部的模糊人影,如同一个诡异的游行队伍。

    “它们把九爷......“ 林风的喉咙发紧,工兵铲在掌心微微颤抖。他突然注意到石台上刻着细密的文字,凑近一看,竟是用朱砂写就的族谱,从民国二十三年一直延续到今年,最后一行赫然是他的名字,墨迹新鲜得像是刚写上去,旁边还画着个小小的双鱼符号。

    罗盘突然发出蜂鸣般的震颤,剩余的玉佩碎片腾空而起,在空气中组成半块玉佩的形状。林风伸手去抓,碎片却突然转向东北方向,贴着墙壁飞去。他追过去才发现,刚才裂开的壁画后面还有条暗道,入口处的青砖上刻着 “阴鱼“ 二字,字体苍劲有力,仿佛是用剑刻上去的。

    暗道比之前的洞道宽敞许多,两侧的墙壁上嵌着青铜镜,镜面蒙着层白雾。林风走过时,镜中的影像总是慢半拍,而且动作越来越诡异 —— 他明明在往前走,镜中人却在后退;他抬手摸向额头,镜中人却在撕扯自己的头发,像是在经历某种痛苦的挣扎。

    “别信镜子里的东西。“

    爷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清晰得仿佛老人就站在身后。林风猛地回头,暗道里空荡荡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石壁间回荡。但当他转回去时,发现青铜镜里的自己正咧着嘴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眼神中充满了诡异。

    罗盘的蜂鸣声越来越急促,玉佩碎片在前方不远处停下,悬在一扇刻着鱼纹的木门前。这扇门是用整块阴沉木打造的,门板上的双鱼图案与玉佩如出一辙,只是两条鱼的眼睛是用黑曜石镶嵌的,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幽光。

    林风试着推了推门,木门纹丝不动,反而从门缝里渗出粘稠的黑雾,落地后变成一群指甲盖大小的黑虫,朝着他的脚踝爬来。他挥动工兵铲拍下去,黑虫被拍碎后散成更细的粉末,钻进青砖的缝隙里,留下蜿蜒的黑色轨迹,如同某种神秘的符号。

    “需要血亲......“

    爷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痛苦。林风突然想起族谱上的字迹,他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木门的鱼眼上。黑曜石瞬间亮起红光,木门发出沉重的 “嘎吱“ 声,缓缓向内打开,一股混合着檀香与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仿佛是某种古老仪式的余韵。

    门后是间圆形的耳室,正中央摆着口青铜棺椁,棺盖缝隙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地面汇成小溪,蜿蜒着流向墙角的排水孔。棺椁两侧立着八个陶罐,每个罐口都用黄符封着,符纸上的朱砂字迹正在慢慢褪色,露出底下用墨写的名字,其中一个赫然是 “陈九“。

    “九爷他......“ 林风的心脏像是被攥紧了。他走到最近的陶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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