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飘散着铁锈味,还夹杂着另一种难以名状的气味——

    像是陈旧的血气。

    林溪将门掩上,确保在外面看不出异常后,沿着台阶一步一步向下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前方看到一丝微弱的光芒。

    林溪也终于看清了所谓“正在训导的烈犬”。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被数条铁链锁在墙上,褴褛的衬衫依稀能看出原本昂贵的质地。

    他看向林溪的眼睛中闪烁着疯狂。

    “这次换了个新面孔。”男人的声音嘶哑得可怕,“看你不像是M国人,你和那小畜牲是什么关系?”

    林溪不自觉地后退半步,看起来十分害怕,颤抖着声音:“我…我是他的朋友,你是谁?”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林溪的问题,布满污垢的脸上闪过讥诮。

    “朋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这种人会有朋友?”

    男人癫狂的笑声在狭小潮湿的地下室里回荡,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回音。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哗啦作响,仿佛随时会挣脱束缚扑过来。

    林溪似乎被这笑声吓到了,又后退了一小步,后背几乎贴上了冰冷的石壁。

    她双手紧张地握在身后,声音带着哭腔:

    “你…你别笑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男人终于止住了笑声,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林溪,像是要分辨她脸上的恐惧是真是假。

    他喘着粗气,一字一句地说:“我是谁?我是江沉的养父!”

    “不可能!”林溪惊呼出声,难以置信地摇头,“江沉他…他怎么会…”

    “怎么会什么?怎么会把自己的父亲像条狗一样锁在这里?”

    男人啐了一口,语气充满了怨毒,“因为他就是个冷血的畜生!白眼狼!

    我把他从孤儿院那种地方带回来,给他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把他培养成人。可他呢?他是怎么回报我的?!”

    男人的情绪激动起来,奋力挣扎着,铁链绷紧,在地上发出令人恶心的摩擦声。

    “他觊觎我的…公司,我的财产!他害死了我的妻子,他最敬爱的养母!然后伪造证据,把公司夺了过去,把我这个知道他所有秘密的绊脚石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哈哈哈哈,朋友?小姑娘,你被他骗了!他身边没有任何朋友!只有被他利用完就丢弃的棋子!”

    林溪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她似乎被这骇人听闻的指控惊呆了,嘴唇微微颤抖:

    “养母…江沉杀了自己的…母亲?!”

    “没错!”

    男人低吼,眼中闪烁着疯狂和悲痛交织的光芒,“就在那个雨天…就在书房…我亲眼看到…那个小畜生…”

    他似乎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语无伦次地说着。

    随即又猛地抬起头,用充满希冀且带着蛊惑的语气对林溪说:

    “孩子,我看得出来,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救救我,救我出去!我可以告诉你一切真相,我可以让你看清江沉的真面目!

    否则…等他玩腻了你,或者你失去了利用价值,你的下场只会比我更惨!”

    林溪仿佛被说动了,她犹豫着向前挪了一小步,怯生生地问:

    “我…我要怎么救你?这些锁链…”

    “钥匙!”男人急切地说,“老管家有钥匙!或者,你想办法弄到工具,撬开这些锁!求求你,趁那个畜生还没回来…”

    就在这时,地下室外隐约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保镖压低的呼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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