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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明日王府那边传来四殿下的死讯,你今日这番闹腾...传了出去,天下人不就以为是我司徒空害了殿下?”
赵小如一怔,似乎没听懂,仍抓着他的衣襟哭诉:“大人……”
可她的话音戛然而止。
司徒空揽在她背后的手臂,缓缓收紧。
赵小如起初还以为是安抚,可那力道越来越大,渐渐变成不容挣脱的禁锢。
她呼吸一窒,惊慌地挣扎起来,双手下意识地去推司徒空的胸膛。
可司徒空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和笑容,手臂却如铁箍般越收越紧。
赵小如脸涨得通红,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地踢打着双腿,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惊恐与绝望。
她从未想过,这个平日对她千依百顺、百般宠爱的男人,竟会如此对她!
细微的骨裂声隐约响起。
金步摇从发髻上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赵小如身子猛地一僵,随后软软瘫了下去,一双美目兀自圆睁着,残留着临死前的惊骇与不解。
司徒空脸上的笑意半分未减,他单手揽着怀中已然气绝的女子,另一只手随意地捏了捏她那软垂的脖颈,确认无误后,才朝不远处招了招手。
一名亲卫无声上前。
司徒空像丢开一件旧衣般,将赵小如的尸身抛下凉亭。
那亲卫伸手稳稳接住,面色毫无波澜。
“烧了。”
“喏。”亲卫躬身,抱着尸体迅速退入阴影之中。
一场变故,来得突然,去得无声。
司徒空转过身,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亲和笑容,对玄尘道人伸手一引:“一点家事,让道长见笑了。快请入座。”
道人也毫不在意,笑着点头坐下。
二人重新落座,举杯对饮,仿佛方才真的只是一段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道长这手‘追魂噬灵术’,当真精妙。”司徒空抿了口酒,目光扫向尸身上的纸人,语气带着几分赞叹。
玄尘道人举杯笑道:“雕虫小技耳。不过今夜一过,那废物皇子,应当再也对大人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司徒空挑眉:“哦?此话怎讲?道长先前不是说,赵司平一介凡人,且怨念不足,难以造成实质伤害么?”
“肉身虽难伤,但其怨念汇聚于纸人,却能直侵神魂,蚕食精气。”玄尘面露得色,“若遇上心志坚定、杀气盈身的凶悍之辈,诸如沙场老将或积年悍匪,周身煞气护体,我这纸人最多令其精神萎靡数日。但……”
“四皇子此人,外表乖张,内里实则怯懦无比。”
司徒空用食箸轻点杯盏,轻笑道:“色厉内荏!”
玄尘笑道:“大人点评的是,此人便是色厉内荏之辈。”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须知人之三魂七魄,心性怯弱者最为孱弱,最易被阴怨之气侵蚀。若无外力护持,我这纸人足以将其一身精气吸食殆尽。到时,他虽能喘气,却与活死人无异!”
司徒空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后,却又皱眉:“可……他毕竟是皇子,身负皇室血脉。听闻这等血脉,自有神异……”
在这方世界,血脉即天堑。
修炼之途,天赋、资源固然重要,但真正决定上限的,却是血脉根基。
千年世家方能称雄一方!
大乾秦氏建国虽只有区区三百年,但秦氏血脉却有着一千六百年的历史,放眼大荒诸国,亦算得上历史悠远!
这份血脉中蕴含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天地伟力,乃是真正的至尊血脉,修行破境皆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