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逃命,还把城门封死,把所有人困在这座死城里。

    简直人神共愤。

    “守将呢?”沈逸南忍着气问。

    中年士兵眼眶瞬间就红了,笑容讥讽:“守将早就死了,是他最先发现疫病的,不惧被感染的风险检查城内感染疫病的百姓有多少,还频频向狗屁知府献策。”

    “那狗娘养的知府不听就算了,还觉得守将已经被感染了疫病,把他关了起来......最后守将死了,哈哈哈,死了啊!”

    沈逸南握着长剑的手青筋凸起。

    娘的,狗操的南乐知府!

    沈逸南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杀意,冷声问:“守将尸身可还在?”

    “在。”中年士兵抹了把脸,“就在府衙后院,那狗官临走前连收尸都懒得管,将军的尸体还在那儿停着呢。”

    “带我去。”

    “侯爷......”中年士兵愣了愣,“您这是......”

    “我要亲自祭拜。”沈逸南的声音很轻,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守将忠勇,不该落得如此下场。”

    中年士兵呆住了。

    他身后的士兵们也呆住了。

    他们原以为这位京城来的侯爷,会跟那个狗官一样,把他们当成瘟神避之不及。可眼前这人,竟然要去祭拜守将?

    “侯爷......”中年士兵的声音哽咽了,“您......您不怕被感染吗?”

    “怕。”沈逸南很干脆地承认,“但守将为国尽忠,我身为大燕臣子,理应前去祭拜。”

    他顿了顿,又补充:“况且,我身上有国师赐下的平安符,不会有事。”

    平安符?

    士兵们面面相觑,有些不太相信。

    可沈逸南已经迈开了步子,根本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

    中年士兵咬咬牙,最终还是带路了。

    一行人穿过满是尸体的街道,来到了府衙。

    府衙的大门敞开着,里面同样是一片狼藉。显然那位知府跑得很急,连门都来不及关。

    绕过前院,来到后院。

    一座简陋的灵堂搭在院子里,灵堂前摆着一口薄棺,棺材板都没盖严实,能看到里面躺着的人。

    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上还穿着将军铠甲,只是铠甲上满是污渍。他的脸上同样布满了青黑色的斑块,死状凄惨。

    沈逸南站在棺材前,沉默了很久。

    许久,他才开口:“守将叫什么名字?”

    “曾虎。”中年士兵哑着嗓子回答,“曾将军守南乐城二十年,从未出过差错......”

    沈逸南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囊,打开塞子,将里面的酒全都洒在了地上。

    “曾将军,沈逸南来迟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您忠勇为国,却落得如此下场,是朝廷的失职,是我沈逸南的失职。”

    “待我回京,定将此事禀明陛下,为您讨回公道。”

    说完,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身后的护卫们也纷纷跟着鞠躬。

    中年士兵和那些守城的士兵们,看着这一幕,眼眶全都红了。

    有人忍不住哭出了声。

    “侯爷......”中年士兵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侯爷,求您救救我们......”

    “我们不想死啊......”

    “我们还有妻儿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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