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外家硬功,路子太野,伤了肺脉。每逢天气转凉或气息急促时,胸口是否会有针刺般的闷痛?再强练下去,恐有咯血之虞。”

    三个汉子全都愣住了,面面相觑,脸上惊疑不定。这女人说的症状,全中了!

    她是谁?

    怎么会一眼就看穿他们的隐疾?

    沈青崖垂下眼帘,轻轻吹着茶杯里的浮叶,仿佛刚才那番话只是随口闲聊:

    “几位好汉火气太大,于身心无益。这海边风大,王老汉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若是吹病了,医药费可不止一个虚无缥缈的宝贝。”

    她话里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要么滚,要么可能就得付出比勒索到的钱财更大的代价——健康。

    黑疤脸眼神变幻,惊疑、恼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他混迹市井,深知有些看似不起眼的人往往最难招惹。

    为了一支没影的宝贝,得罪一个底细不明、又能一眼看穿他们病症的怪人,实在不划算。

    他狠狠瞪了王老汉一眼,又忌惮地瞥了沈青崖一眼,色厉内荏地撂下一句:“老东西,今天算你走运!我们走!”

    三个地痞悻悻而去,脚步比来时匆忙了许多。

    王老汉惊魂未定,呆立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朝着沈青崖的方向,噗通一声跪下就要磕头:“多谢沈娘子!多谢沈娘子救命之恩!”

    沈青崖远远地虚抬了一下手,温和道:“起来,赶紧回家吧。以后遇到这种人,躲远点。”

    王老汉千恩万谢地走了。

    礁石滩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下海浪声和泥炉上茶水将沸的微弱咕嘟声。

    正午太阳上头,沈青崖慢悠悠的收拾好鱼竿和茶炉,万年空军,一条鱼也没钓着,她也不恼,钓鱼于她,不过是打发时间。

    ……

    一天很快过去,夜深人静之时,渔村的灯火次第熄灭,只剩下海浪声永不停歇。

    沈青崖躺在床上,就在她即将被疲惫拖入睡眠的边缘时。

    “咚!咚!咚!”

    院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而用力的敲门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紧接着,是一个少年带着哭腔的喊叫,声音在静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沈姐姐!沈姐姐开门啊!救命!救救我爹!他……他快不行了!”

    沈青崖猛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