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看见树林里有个穿白衣服的人,戴着一个很奇怪的面具。”

    “面具?”谢文风神色一凛,“什么样的面具?”

    “就是......”陈小虎努力比划着,“半边哭,半边笑,看起来怪吓人的。”

    谢文风目光一沉,转向韩云:“箭杆上的纹路,亦是悲喜面。”

    韩云闻言,脸色顿显凝重:“公子确定?江湖上见过悲喜面的人寥寥无几,更无人知其来历。若真是他......”

    “不会错。”

    谢文风指尖摩挲着玉骨扇:“箭纹诡谲,工艺特殊,绝非仿冒。再结合小虎所见,发射那支乌矢的,正是他本人。”

    他轻声自语,眸色转深:“悲喜面竟会亲自出手。看来,这件事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沈青崖忽然发出一声极轻的抽气。

    众人回头,只见她不知何时已自行坐起,脸色苍白如纸,额间沁出细密冷汗。

    “姑姑!”林啸急忙上前搀扶。

    沈青崖微微摆手,目光望向谢文风:“悲喜面?”

    谢文风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一个没有来历的人。十年前突然出现在江湖上,戴着一副诡异的悲喜面具,武功路数诡异莫测,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背景。”

    沈青崖强撑着想要站起,林啸连忙扶住她。

    月光下,她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她不敢深想。

    谢文风敏锐地察觉到她瞬间的失神:“你想到了什么?”

    沈青崖轻轻摇头:“只是觉得,这面具背后的真相,或许比面具本身更让人心惊。

    谢文风凝视着她,忽然问道:“你究竟是谁?”

    沈青崖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直直望进他眼底:“那么谢公子,你又是谁?”

    谢文风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唇角轻扬,终究没有回答。两人相视片刻,竟同时别开目光,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不再追问彼此深藏的隐秘。

    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鹰唳,划破寂静的夜空。

    韩云脸色骤变:“公子,是阁中的预警信号!”

    谢文风猛地转身望向窗外,只见东南方向的天空,三颗赤红色的信号弹正缓缓坠落,在夜幕中划出三道刺目的轨迹。

    “三赤贯空,汴州出事了。”

    沈青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眸色深沉如夜:“看来,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

    谢文风收起玉骨扇,神色凝重:“汴州局势有变,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此地。”

    玄衣男子躬身道:“公子,山下已备好车马。只是沈姑娘的伤势。”

    “无妨。”沈青崖强撑着想要站起,却因牵动伤口而微微一晃。林啸连忙上前搀扶。

    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一个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提着药箱快步而入,发髻间别着一支素银簪子,举止间自带一股药香。

    “苏丁香。”谢文风见到来人,神色稍霁,“快看看她。”

    说罢,屏退所有人,只留下她二人。

    被称作苏丁香的女子微微颔首,径直走到沈青崖身前蹲下:“让我看看伤势。”

    她动作娴熟地检查着沈青崖肩头的箭伤,眉头越皱越紧:“箭簇淬了寒髓,又与体内的垂龙涎相互激发......”

    她抬眸看向沈青崖,眼中带着探究,“姑娘能撑到现在,实在令人惊讶。”

    沈青崖迎着她的目光:“或许是我命不该绝。”

    苏丁香不再多言,从药箱中取出一套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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