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有螭龙纹。

    这个纹路和沧海印上的纹在他脑海中重叠起来。

    她不由微微摇头,这手法,一看便是石破岳的手笔,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似的。

    幸好她警觉,不然这铜片可就白白送人了。

    石破岳虽不是她的徒弟,但她也偶尔指点过几次,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她将铜片收好,袖中划出紫笛“望潮”。

    对着众人说道:“感谢大家,大家辛苦了,紫笛已经找到。”

    一路人看着沈青崖手上的紫笛,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路途崎岖,但马车行驶得很稳当。

    沈青崖叫来谢文风和林啸,将铜片交给他们看,一并将水行沧海印放在一起比较。

    他们发现这两样东西上纹路非常相似。

    “咦?”林啸笑着微微一偏,“姑姑,这里好像有个字。”

    林啸指着铜片最薄的边缘处。

    沈青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没看到。

    她将眼凑近了一点,再凑近一点,眼皮都快贴到铜片了,这才看到那上面刻的字隐隐约约是个“喜”字,以小篆体写成。

    沈青崖抬眼看向抓脑袋的林啸:“你的眼力真好。”

    林啸被姑姑一夸,顿时憨憨地笑着:“一般一般,姑姑遗传的。”

    沈青崖:“遗传你爹的,就眼神好。”

    林啸受伤,“就是遗传我娘的!”

    沈青崖一个紫笛敲去。

    ……

    谢文风看着姑侄两人一来一回地说着,脸上只带着标准的微笑,心中却泛起复杂的目光。

    这般和谐的相处,他似乎很久没有过了。

    他说道:“前方便是梅溪镇,梅溪镇有个场所,是我的领地,也许我们在那里能找到一丝线索。”

    沈青崖将目光投向了他:“什么领地?”

    谢文风微笑着:“姑娘不能去的地方。”

    沈青崖:……那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林啸二丈摸不着头脑:“谢公子,姑娘不能去,那我姑姑怎么去?”

    谢文风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这笑容很有磁性,带着一股清冷的梅香。

    沈青崖看着他笑,偏过头,心道:这家伙比死去的林玉枢那个花狐狸,更加花狐狸,不晓得今后要迷倒多少姑娘。

    谢文风的眼睛在沈青崖身上来回打量:“你姑姑这般模样,定能打扮成一个俏公子。”

    ……

    几人在天黑之前抵达了烟雨楼。

    在谢文风井井有条的安排之下,林啸和陈小虎被安排在了一处茶楼等待。

    起初林啸不愿意,他执意要保护姑姑,守在其身侧寸步不离。

    在沈青崖以他年纪还小为由,给他撵去了茶楼。

    林啸和陈小虎在茶楼唉声叹气,看着眼前的点心一点食欲都没有。

    自楼上望下街边,看着来往穿梭的人们,再次叹了一口气,哀怨地看向对方,他们也好想进去看一看。

    毕竟那地方他们可没去过。

    而在青蓬马车内,谢文风叫韩云去来他专属的易容工具,准备亲自为沈青崖易容。

    这叫韩云心中又是一惊,阁主要亲自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