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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崖停下脚步,借着晨光,看着那地图。泛黄的纸面上画着交错的水脉与模糊的山峦,边缘还残留着些许水痕,图的右半部分被整齐地裁去,只剩下“清水寺”“暗河”等几个模糊的墨字。
沈青崖目光刚落在纸面上,伸手轻轻抚过纸面的纹路,手指停在一处位置。
“孙姑娘,这是哪里?”
孙轻柔看去,微微一震,“这……这墨痕的走势,还有纸角的折痕,分明是我爹的手法。”
平时她怎么没注意到这里,她暗叹沈青崖观察入微。
沈青崖抬眸看向她:“姑娘确定?”
“绝不会错!”
孙轻柔指尖划过舆图上一道弯曲的水脉,“我爹画舆图时,习惯在河流转弯处画四道短线做标记,旁人都不会这么画。只是这图只有半幅,我实在看不出是哪里。”
她咬了咬下唇,眼中满是懊恼,“我爹生前虽教过我辨识简单的舆图,可这半幅图上既没有地名,也没有坐标,我实在无能为力。”
林啸挠了挠头:“那可怎么办?总不能拿着半张纸瞎找吧?”
谢文风折扇轻摇,目光落在舆图边缘的墨渍上:“别急,孙姑娘既认定这图是其父所绘,或许也有人知道如何解这半幅图?”
孙轻柔闻言,眼中突然亮起微光:“我想起来了,我爹曾提过一个人,名叫徐祯客。他说这世上没有徐祯客没去过的地方,也没有他看不懂的舆图,此人精通天文地理,连宫中的钦天监都曾请他看过星图。只是我爹说,徐祯客性子古怪,多年前就隐居起来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徐祯客?”沈青崖心中一动,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她看向谢文风,见对方眼中也带着几分思索,便问道:“不知此人现在何处?”
“我爹只提过两三次,说他隐居在天目山的某处,具体位置却没说。”
沈青崖笑了:“如今既然有了徐祯客的线索,也正好顺路去找他。”
众人正说着,远处的山坡上,一道黑色身影正隐在松树后,望着柳树林的方向。
那人浑身黑袍,遮住了大半张脸,待看到沈青崖一行人往天目山方向走去,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转身消失在山林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一行人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在路边找到一处废弃的茶室。
韩云先去探查了一圈,确认安全后,众人才进屋休息。
苏丁香拿出药箱,递给沈青崖一块干净的布巾:“沈姑娘,先擦擦脸吧,免得着凉。”
经过多日的相处,苏丁香对这位沈姑娘已是信服,更何况其是公子的合作者,自然更加主动照顾。
沈青崖道谢,接过布巾,刚擦了擦脸颊,眉头皱了起来:“周奎之前用假的沧海印引我上钩,如今我们手中有真的金行印和水行印,各方势力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谢文风放下随行的白玉茶盏:“沈姑娘说得是。天剑门,巡风堂,还有那些不明身份的江湖人,都是冲沧海印来的。我们想个办法引开他们的注意力,省的碍事。”
沈青崖灵光一闪:“不如我们也做些假印,扔出去让他们抢!他们抢来抢去,就更加没空追我们了!”
谢文风玉扇一合:“这倒是个好主意!”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周奎能用假印骗我,我们也能用假印搅乱局面。”
她看向谢文风,“谢公子,周奎的假印是用共鸣石做的,而今真印间确有所共鸣,上次只因周奎的假印做得粗糙,用的胶还是新胶,一摸就能分辨出来。而我对沧海印本身其实知之甚少,只知真印之间的共鸣会很强烈,假印无论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