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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青崖看着那一条寒铁链,随即从一旁找了一根平直的木棍。

    看来有些路还是需要一个人走。

    谢文风走了过来:“沈青崖,我们一起,我可不想做一个不称职的投资人。”

    沈青崖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眼神:“不必。”

    她拢了拢斗篷,只觉断魂涧的风吹得她骨头生疼。徐祯客的方子只是压制了她每个月月圆之夜的寒毒爆发,但是她感觉到她的身体比平日更弱,更怕冷了。

    或许是寒毒积压在体内没有爆发出来,她是少了疼痛,但每日却多了寒冷。

    望着断魂涧下那万丈深渊,她想起枯骨坟上的无回桥,那也是万丈深渊,但那时候是谢文风带着她走的。

    而这一条路,她需要自己走。

    她深吸一口气,踏出右脚,缓缓将木棍横在身前,以维持平衡。

    然后,在萧霁月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只见她一步一步地走向寒铁链,她没有想到对方进人这么凶悍!徒步!

    她能叫停吗?太没面子了!

    要知道,百年来,有人徒步走寒铁链的事,闻所未闻。

    此时,谢文风身上犯错一丝冰冷的寒意。

    他没有理会萧霁月,只是脚尖一点,纵身一跃,身影如谪仙飘然而去,不到三息的功夫,他已经到了断魂涧对面。

    他全身紧绷,看着一步一步走在寒铁链上的沈青崖,似乎做好了随时冲过去接住她的准备。

    沈青崖将身边的一切声响都屏蔽了,全神贯注落在铁链之上。

    思绪不由飘回到七岁那年,那时,她父母双亡,同哥哥走散,如一只流浪狗一般在街边乞讨。是师父如仙人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对他伸出了救援之手。

    她随师父去昆仑山上的第一课便是走银丝。

    那时师父直接在两岸峡谷牵了一根极细的银丝,告诉她,走过去,便教她武功。

    这样的走法,她演练了千遍万遍,她也摔下去很多遍,吓得他魂飞魄散,每一次都在她以为要死的时候,她都能化险为夷。

    只因师父一面严苛地让她完成不可能完成的动作,一面又在下面给她稳稳地托住,防止她摔伤。

    也不知何时,她对师父的感情要越来越深,越来越依恋。

    可是现在,下面没有师父,只有鸿毛不浮的弱水。

    若是师父没有死,她一定要找到他。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她的脚下传来细微的寒铁链震动,她闭着眼,如同当年在昆仑山一般,计算着这里的风声与铁链震动的频率,身体本能的随着风声和频率去适应这个节奏,仿佛自己同铁链以及风融为一体。

    接下来是最危险的中间地段,当风扑面而来,铁链晃得更加狂放不羁,这番摇晃,看得对面的谢文风心脏骤停,他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搅了一下。

    萧霁月也一下绷直了身子,她都快要哭了,还以为沈姐姐会认输,谁知道她如此的刚硬。

    萧霁月想象中的掉落并没有来到,只见沈青崖依旧稳稳地踩在寒铁链之上。

    风慢,她则慢,风快,她则快。

    时间在悄然流逝,巨大的断魂涧下阴风呜咽,如同一头洪荒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上方那如蝼蚁般的人类。

    只见那人类坚毅异常,仿佛天生就长在那里,无论风雨如山都不为所动。

    直到沈青崖走到了她的面前,萧霁月整个人都呆了,她心中由衷地升起一股敬佩。

    沈青崖胜的,不仅仅是武学见识,而是她的心性与智慧,她远远不如。

    谢文风看着她眉宇间染满了冰霜,立刻接过沈青崖手中的木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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