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凉凉液体滚落的触觉,一开始的时候,朝晨以为只是水珠罢了,慢慢地脱离那个没有空隙的隧道,高度紧绷的精神和身体放松之后,她才发现疼痛。
手臂处正一阵一阵地抽疼,而且范围很广,她摸过,有一道长长的皮肉外翻的痕迹。
伤她已经用那块多出来的、她当备用纱布用的长条简单系过,不过那‘纱布’太薄,也太短,她的伤口过长,纱布没裹几圈已经用完,还有一截伤口处理不了,就是这处的伤口在流血。
但朝晨现在的麻烦不是这个,而是水下那个庞大的、滑腻腻的不知名鱼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血引来的,刚刚她的身体触碰到了一个滑腻的庞大鱼身。
大多数鱼儿其实都是食肉的,尤其是原始森林的鱼,部分可以长到如同一艘小船那么大,不是鲨鱼和海豚,就是鱼。
对于这些鱼来说,她皮薄肉嫩,身上还有伤,就是最佳的食材。
朝晨浑身紧绷,有一种刚脱了虎穴,又进了狼窝的感觉。
她站在原地,认真想了想后,将那只受伤的手臂往一旁举了举,血也滴得离她远了远,同时另一只手紧紧握住石刀。
石刀、竹筒等等一些重要的东西一直都在她的斜挎包内,背篓里放的是无关紧要的,并且背篓也被她找了回来。
因为背篓底部太密,没进水,一直飘在水面,被石柱挡在原地。
她一脱离危险,从那段没有空气的水底出来后,第一时间横向搜索,很容易叫她拿回自己的背篓。
现在背篓被她浸透了,背在背上,刚刚那鱼也触碰过背篓,她感觉过巨大的推力。
朝晨推测这只鱼还没有动,大概就是发现自己没有她‘大’,在衡量自己能否拿下她。
在动物界,大多数情况下,小个头的都不会招惹比自己大的。
毕竟个头其实就是实力的一种表现。
所以那只鱼不断地在四周游走,不时用滑腻的身子触碰她一下,用身体丈量她,就是没轻易咬来。
动物是很聪明的。
血腥味旁移,那只鱼儿位置也挪了挪,朝晨听到有哗啦啦的水声,在离她很近的位置,方位就是血腥味那边。
果然是被血腥味引来的。
这只鱼已经对她起了心思,在水下如果它突袭,她肯定会被咬,这么大的鱼能生啃掉她一大块肉。
不能再等了!
朝晨咬了咬牙,手中石刀用力一划。
哗啦一声,巨大的翻水声,同时是一股更浓郁的血腥味传来,那鱼被她伤了!
朝晨一击过后就急忙收了手,因为她很清楚,鱼吃痛肯定会反击她,其实她感觉那鱼已经反击过,只不过她这一下是从头顶刺下去的,鱼身子只能左右扭动,不能抬头,所以没咬着她。
挨了一刀,鱼儿定也是受了惊的,朝晨听到哗啦啦的水声渐小,那鱼似乎游走了。
朝晨并没有放松警惕,但也不敢停留,脚下加紧朝上游摸去。
身子一直紧贴着山壁边缘,这样一面就不用防御,背篓还在背后,后背有一半也不用防,她只要注意着自己的前方和一侧就好。
没有火把,但人已经在完全漆黑的地方行走过很长一段路,眼睛竟奇迹一样有那么一点点适应洞内。
或者说,这山洞内一直都不是完全漆黑的,山壁间隐隐散发着淡淡的荧光,有火把时瞧不见,没有光亮时反而能望见,所以她隐约能看到一点点的洞内轮廓。
朝晨借着这点便利行走,心中也不知为何,竟隐隐有些期待那只鱼再跑过来。
她需要食物。
在经历过被鹰抓,和老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