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艺率哀哀轻哼着,大事不妙。她眼尾泛红,气息紊乱地攀附着他,发出急促而又惹人疼爱地低吟,含糊不清地说,小权我痛,你疼疼我吧。
关于这件事他们早就有过默契。
在最开始知道李艺率患病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权至龙都是心怀罪恶感的。直到那一次李艺率抓着他的手——
[这里疼,这里疼,每个地方都疼……]
[感受痛苦其实更像一种残忍的天赋。与其叫我忍受漫长的煎熬,不如沉沦在你带给我的疼痛中去。]
[小权,来做我的共犯吧。]
于是从此禁忌便成为了助兴的燃剂,烧得愈加酣畅炽烈。
他的吻贴着她的皮肤,落在她的眼尾,嘴唇,声音低低地哄她,问她还好吗。
不知道,好像早就已经不太好了。
但是冲破临界值以后好像又会继续被冲破。
她双眼迷离,无声做了一个口型,然后伸出舌尖索吻。
权至龙的呼吸在一瞬变得粗重,他捂住那双泛着迷离水光的暖棕色深湖,恶狠狠地默念了一句脏话。
理智崩溃,身体彻底降服,她被吻扼住声带。
求饶没有用,眼泪好像也要流干了,只剩下混沌的烈火灼烧,她在疼痛里失去知觉,被打下属于他的烙印——
爱将彼此紧紧粘合,就算是折磨也好过这世上的一切。
*
直到被人迷迷糊糊放到浴缸里,李艺率的意识还是飘忽的。
这种时候的她总是很有诱惑力。
眼皮微阖,双目涣散,懒洋洋地卧在浴缸的边缘,脸颊嘴唇连带着皮肤都被熏得微微泛红,迷离与脆弱交织着,在水汽氤氲中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一股没由来的幸福与若即若离的惆怅忽然塞满了权至龙的心,他的手抚过李艺率颈后的皮肤,下意识将心底的声音脱口而出——
“艺率啊,我们结婚吧?”
水波晃动的弧度突然停滞片刻。
“结婚?可以啊。”
李艺率的声音带着慵懒,轻飘飘地浮在雾气里。她没有回头,只是向后靠了靠,让发顶蹭过他的下巴,给出了不假思索的回答。
其实权至龙在将话脱口而出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明年还要准备组合的回归,top入伍前的全球巡演也在计划中……包括他个人的solo回归和巡演计划都已经被提上了日程,这两年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这样一个荒唐的时间,没有烛光和鲜花如同儿戏一样的场景下,她这样没有一丝犹豫的声音反倒将他的举动衬托得格外轻率。
他沉默地蠕动嘴唇,心里愈发愧疚。
见身后半天没传来动静,李艺率转过头,眼神里只有最清澈的疑惑:“又不想结了吗?”
“抱歉……”
他垂下眼睑,闪躲着那枚澄澈的镜子。
“哦。”李艺率点点头,脸上没有丝毫失落,甚至还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等你下次想结婚了再告诉我吧。”
权至龙:“你……不生气吗?”
李艺率:“为什么要生气?反正我们以后都会一直在一起啊。”
她这种理所应当的态度反倒叫权至龙的心更加酸胀了。
从16岁相识至今,他们以朋友和爱人的身份陪伴彼此走过将近一半的人生跨度。
在李艺率看来,这种稳定的关系已经超脱了形式意义上的束缚,分开的代价更是远比想象中的还要血肉模糊。与其因为权至龙贤者模式下感性占领高地的一句随口求婚而闷闷不乐,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