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位于一片巨大的森林旁,高大的树木林立,拥有广阔的湖泊,遍布着豪华的独栋别墅,环境极其优美、安静私密,静谧中透出一种经年累月的优雅和松弛。

    车子最终在一栋带着花园的别墅前停下。

    花园显然久疏打理,荒草蔓生,几乎要盖过通往门口的小径。

    白色的外墙有些许斑驳,窗户紧闭,拉着厚厚的窗帘,透着一股仿佛被时光遗忘的沉寂。

    李艺率站在锈迹斑斑的铁艺大门前,仰头望着这栋房子,晨光穿过树梢洒在她苍白的脸上,明明灭灭。

    “就是这里了。”

    她呼吸着久违的,带着松木气息的空气,看向抱着纸箱的权至龙轻声说道。

    锁芯发出艰涩的“咔哒”声,仿佛极不情愿地被唤醒。

    推开木门,一股混合着灰尘、陈旧木材和淡淡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叫李艺率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阳光挣扎着从窗帘的缝隙挤入,在昏暗的室内投下几道朦胧的光柱,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光中飞舞。上一次离开这里时本以为只是一次短暂的出行,很快就会回来,没想到竟然阔别了七年之久。

    房间被一层薄薄的灰覆盖,家具被仓促地蒙上白色防尘布。

    权至龙从购物袋里拿出加厚口罩递给李艺率,又动作利索地戴好口罩,整理之前在超市里买的洗涤用品,随即利落地挽起袖子扯下防尘布,尘封许久的空间在气流翻滚间骤然苏醒。

    以李艺率娇生惯养的性格,让她下定决心亲自打扫一间搁置许久的老屋,想来一定对她有很特别的含义。

    因此权至龙此时能做的只有陪伴。

    李艺率戴好口罩,也学着权至龙的样子挽起袖子,走到窗边,哗啦一声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更多的阳光瞬间涌入,驱散了室内的昏暗,也照亮了空气中更密集的尘粒。

    “来吧,”她转过身,对权至龙露出一个仿佛带着某种热切决心的笑容,“今天晚上约好了还要去听音乐会,在这之前我们有得忙了。”

    *

    这座老屋万幸是坐落于一个顶级富人区,每年缴纳着高额的维护费用,因此外屋有专门的人员负责维护,水电系统也得以正常运作。

    打扫的过程缓慢而细致。

    先打开所有的窗户通风,让秋日清冽的空气涌入,带走沉积多年的沉闷。然后一起揭下家具上的防尘布,灰尘扬起,即使隔着口罩也惹得两人一阵狼狈的咳嗽。

    他们提水,擦拭高处和窗户的灰尘。

    权至龙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旧报纸折了两幅小飞帽,在李艺率嫌弃的抗拒中盖在了她的头上。

    报纸上泛黄的字迹停留在七年前。

    李艺率看着他在镜子前整理着金色的发丝戴上这叠纸折的小帽,又冲着她露出假装帅气的表情,忽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通过折痕娴熟的手法,李艺率在心里悄悄想象,在认识权至龙以前,他究竟有多少次这样娴熟地做扫除呢?那些困囿在地下练习室里的青春,也是在被汗水浸透的旧T恤和磨损的地板之间,用这样的方式苦中作乐的吗?

    想到这里,李艺率的心情忽然好像没那么郁郁了。

    他们擦拭窗户和灯具,让整间房子亮堂了起来;他们将花园里过于狂野的杂草简单清理了一番,至少让小路重现天日。

    他们整理书架上她曾经翻阅过的乐谱和书籍,再一次重温儿时追逐梦想的热切;他们拂去相框上的灰尘,多年以前的记忆终于重新清晰起来。

    “你小时候养过狗吗?”

    “哦,这是维肯,是米勒先生家的小狗。”

    李艺率目露怀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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