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一声闷响。

    她的脚后跟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个硬物,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啊!”她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挥舞手臂,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一片空气。

    完蛋了,屁股要开花了。

    就在她已经闭上眼睛,准备迎接与地毯的亲密接触时,一双有力的手臂突然从身后环了过来,一只手稳稳地托住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臂,将她即将摔倒的身体牢牢地揽进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沈栀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的后背紧紧贴着一个温热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像是敲在她自己的心上。

    浓郁的、只属于谢秋鹤的气息将她完全包裹,比刚刚在房间里闻到的任何味道都要强烈,带着他身体的温度,强势地钻进她的鼻腔,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谢秋鹤也僵住了。

    他刚拿着几本资料从书房出来,就看到沈栀摇摇欲坠地向后倒去。

    他来不及多想,身体的本能快过大脑,几步上前就将人接在了怀里。

    然后,他就后悔了。

    女孩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纤细的腰肢在他掌心下,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

    她的发丝蹭在他的下巴上,痒痒的,带着洗发水的甜香。

    更要命的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沈栀的衣服卷起来了一点,导致他的手掌直接按在了那细腻温热的皮肤上。

    谢秋鹤感觉一股微弱电流,从他托着她后腰的手掌心,瞬间窜遍四肢百骸。

    熟悉的、几乎被他遗忘的瘙痒感,从骨头缝里,从心底最深处,猛地钻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的毛病。

    皮肤饥渴症。

    这个从青春期开始就折磨他的怪病,让他对与他人的肢体接触有着病态的渴求与排斥。

    他渴望触碰,却又因为那随之而来的、如同万蚁噬心般的瘙痒而恐惧接触。

    所以他从不碰任何人,也拒绝任何人的触碰,用冷漠和疏离筑起高墙,将自己和世界隔绝开。

    这几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甚至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得很好。

    可此刻,他怀里抱着的人是沈栀。

    那股瘙痒感来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汹涌,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他贪恋的滚烫。

    它不再是单纯的折磨,反而像一根羽毛,在他心尖上反复撩拨,让他想更用力地抱紧怀里的人,想感受更多。

    他感觉自己的手心滚烫,每一寸接触到她的皮肤,都在叫嚣着渴望。

    两人就以这样亲密得过分的姿势,僵持了好几秒。

    “我……我没事了,你、你可以放开我了。”沈栀的声音又轻又颤,脸颊早已红得能滴出血来。她挣扎了一下,却发现圈着自己的手臂纹丝不动。

    谢秋鹤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变得有些粗重。

    他垂下眼,看到她泛红的耳廓和紧张得绷紧的脖颈线条,那股瘙痒感愈发强烈。

    他努力克制着那股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冲动,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松开了手臂。

    沈栀像只受惊的兔子,立刻从他怀里弹开,手足无措地站到一边,低着头,不敢看他。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被点燃了,灼热而又黏稠。

    “资料。”谢秋鹤的声音比平时沙哑了许多,他将手里的几本辅导书递过去,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微微泛白。

    “谢、谢谢。”沈栀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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