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表叔的小孩也在他们学校。

    话里话外的酸意和暗示,让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

    谢秋鹤握着手机的指节收紧,冷白的手背上浮现出清晰的筋络。

    他漆黑的眼眸扫过那几张挂着虚伪笑容的脸,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她很努力。”

    二婶的笑容僵在脸上,干巴巴地打着圆场:“是是是,能考那么好,肯定也努力。我们就是觉得,秋鹤你别被人骗了就好,现在的小姑娘,心思多着呢……”

    “二婶,”谢秋鹤打断她,站起身,他比在座的几位都高出大半个头,居高临下地俯视时,带着一股天生的压迫感,“我的事,不用您费心。”

    说完,他便转身,径直朝着自己居住的那个小跨院走去,将那些窃窃私语和探究的目光,全都关在了门外。

    他靠在门后,缓缓呼出一口气,心底的野兽,因为那几句无心的揣测而蠢蠢欲动,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吼。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栀子花开呀】:怎么不回我啦?是不是在忙呀?

    【栀子花开呀】:那我不打扰你啦,我要去帮我爸做家务啦~[挥手]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文字,谢秋鹤心底的暴躁被一点点抚平。

    …………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腊月二十八。

    按照北方的习俗,这天要“把面发”。

    沈家一早就开始蒸馒头,蒸花卷,蒸豆包,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温暖香甜的蒸汽。

    沈栀被沈妈妈抓了壮丁,负责给豆包捏褶子。

    她笨手笨脚,捏出来的豆包歪歪扭扭,丑得各有特色。

    “妈,我感觉我捏的不是豆包,是抽象派艺术品。”她举着一个形似不明生物的面团,哭笑不得。

    沈妈妈被她逗乐了,戳了下她的额头:“行了行了,别在这儿帮倒忙了,去歇着吧。”

    沈栀如蒙大赦,洗了手跑到客厅沙发上瘫着,第一时间摸出了手机。

    今天一整天,谢秋鹤都没有回过消息。

    她早上给他发了一张自己捏的丑豆包的照片,中午又跟他吐槽了一遍春晚的节目单,下午还分享了一个搞笑视频。

    所有消息都石沉大海。

    他的头像安安静静地躺在列表里,一动不动。

    沈栀皱了皱眉。

    他虽然回消息慢,话也少,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一整天都杳无音讯。

    是手机没电了?

    或者……是被家里的事绊住了?

    她知道他们那种大家族过年规矩多,或许是忙得没空看手机吧。

    沈栀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可心里,总像是压了块小石头,上不去也下不来,闷闷的。

    晚饭时,沈爸做了一大桌子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电视里放着喜庆的晚会,气氛热闹。

    沈栀却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就瞥一眼放在手边的手机。

    “怎么了栀栀?菜不合胃口?”沈爸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没有没有,太好吃了!”沈栀立刻扒了两大口饭,努力让自己显得正常一些。

    吃过晚饭,她借口要巩固知识,早早地回了房间。

    窗外,夜色浓重,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零星的炮竹声响,提醒着人们新年将至。

    她趴在窗台上,望着楼下昏黄的路灯光影。

    一天了。

    整整一天了。

    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把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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