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浴缸旁,拧开了水龙头。

    “左边是热水,右边是凉水,可以自己调温度。”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试着水温,动作熟练又耐心,“这个是莲蓬头,洗头方便。香皂和毛巾都在架子上,是新的。”

    他就像一个耐心的老师,细致地教她如何使用这些她从未接触过的“高科技”产品。

    温热的水汽很快弥漫开来,氤氲了镜面,也模糊了他英俊的脸庞。

    沈栀抱着衣服,站在他身后,乖顺地点着头,像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

    “会用了吗?”他回过头问。

    “……会了。”

    “嗯。”任景又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在她抱在胸前的衣物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才移开,“洗吧,我在外面,有事就叫我。”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出去,还体贴地为她关上了门。

    门“咔哒”一声合上,卫生间里只剩下哗哗的水流声和沈栀自己。

    她靠在门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男人,装得可真像。

    这副端方君子,温柔体贴的模样,哪个女孩见了不糊涂啊。

    但是沈栀知道这层温文尔雅的表皮下,藏着的是怎样一头偏执而疯狂的野兽。

    不过她一点也不怕,甚至有点小小的期待。

    沈栀慢条斯理地洗完澡,换上了那身洗得有些发白的棉布睡衣。

    走出卫生间时,蒸腾的热气将她的脸蛋熏得粉扑扑的,一头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

    她一抬头,就看见任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洗漱过了。

    他正靠在床头,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真丝睡衣,面料光滑,在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衬得他皮肤愈加白皙。

    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似乎正在阅读。

    听到动静,他放下报纸,抬起头,那双温柔而幽深的眼睛,穿过缭绕的空气,直直地看了过来。

    沈栀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褪去了白日里温和丈夫的伪装,此刻的任景,身上多了一种居高临下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气息。

    那是一种猎人终于等到猎物落网的松弛感。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沈栀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抱着换下来的衣服,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前进还是后退。

    “过来。”他终于开口,声音比白天要低沉一些,带着一点命令的感觉。

    沈栀咬了咬唇,慢吞吞地挪了过去。

    她走到床边,将手里的湿衣服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垂着头,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头发怎么不擦干?”他又问。

    “我……”她刚想说忘了拿毛巾。

    任景已经下了床,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干毛巾,走到她身后,动作自然地盖在了她的头上。

    隔着毛巾,他宽大的手掌按住了她的头顶,开始轻柔地为她擦拭湿发。

    他的动作很轻,很有耐心,指腹偶尔会擦过她的头皮,带来一阵阵细微的酥麻感。

    沈栀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的气息从身后笼罩过来,带着一股好闻的、清冽的松木香,混合着淡淡的皂角气味,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这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毛巾摩擦头发的沙沙声。

    “沈栀。”他忽然连名带姓地叫她。

    “……嗯?”她的声音从毛巾下传来,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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