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沈岁过得一点也不好。

    重生回来,她满心以为摆脱任景那个变态,然后利用先知的优势,大展拳脚,过上比上辈子更风光的生活。

    可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想做生意,第一步就需要本钱。

    可沈栀那个小贱人,居然把任家给的那么大一笔聘礼全都带走了!

    家里剩下的钱,她妈看得死死的。

    她软磨硬泡,才抠出来一点,学着别人去南方倒腾流行的喇叭裤。

    结果她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嘴笨还不会看人脸色,被人骗了不说,带回来的货积压在手里,亏得血本无归。

    那之后,刘芬和沈建国就彻底断了她的经济来源,还一天到晚在她耳边念叨,让她赶紧找个人嫁了。

    给她介绍的那些相亲对象,不是歪瓜裂枣,就是家里有点小钱的暴发户,一个个眼神猥琐,言语粗俗。

    见识过任景那样的样貌、气度和财力,沈岁哪里看得上这些人?

    更让她憋屈的是,任家对外放了话,跟他们沈家再无瓜葛。以前那些看在任家面子上对他们家客客气气的人,现在全都变了脸。

    她爸想借着关系办点事,处处碰壁,还被之前得罪过的人落井下石。

    整个沈家,最近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个本该在任家受尽折磨的沈栀,此刻却光鲜亮丽地站在她面前。

    皮肤白得发光,那身裙子一看料子就好,衬得她腰细腿长,脸上带着恬静安逸的笑。

    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幸福感,像一根根针,狠狠扎进沈岁的心里。

    凭什么这个蠢笨木讷的丫头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哟,真是任太太啊。”沈岁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说,“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身打扮,我们这些穷亲戚可都认不出来了。”

    沈栀不想跟她多费唇舌,只淡淡地问:“有事吗?”

    她这副平静冷淡的样子,更是刺激了沈岁。

    “怎么,当了阔太太,就不认人了?别忘了,你身上穿的,吃的,用的,本来都该是我的!”

    沈岁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拔高了些,“要不是你抢了我的婚事,现在站在这里享福的人就该是我!”

    她的话引来了路边一些人的侧目。

    沈栀的脸色冷了下来。“沈岁,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门亲事,从一开始就是任家指名要的沈家的女儿,我不是吗?更何况是你自己当初哭着喊着不肯嫁,现在看我过得好,又跑来颠倒黑白,不觉得可笑吗?”

    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不疾不徐。

    沈岁愣住了。

    她没想到,一向怯懦的沈栀,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栀的鼻子骂道:“你得意什么!你以为任景是什么好东西吗?你别被他那张脸给骗了!”

    看着沈栀那张因为被冒犯而微微蹙眉的漂亮脸蛋,沈岁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恶毒的念头。

    对啊。

    沈栀现在这么幸福,是因为她还不知道任景的真面目。

    上辈子,自己也是嫁过去之后,无意中闯入了那个房间,才发现了他那些吓人的东西。

    任景现在肯定也把沈栀瞒得好好的。

    既然这样……

    那为什么不让沈栀自己发现呢?

    一想到沈栀这张漂亮的脸蛋上,如果露出惊恐、厌恶、害怕的表情,沈岁的心里就涌起一阵病态的快意。

    她要毁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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