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捕食者盯着猎物的眼神。

    “阿景……”沈栀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放弃了解释,转而哀求,“我们……我们先下去,好不好?这里……这里好黑……”

    她怕了。

    不仅怕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而是怕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她以为自己很了解,却发现原来一无所知的丈夫。

    任景看着她,忽然笑了。

    还是平时那种温柔到能溺死人的笑,眉眼弯弯,嘴角噙着宠溺的弧度。

    可他说出的话,却让沈栀如坠冰窟。

    “栀栀不是好奇这里吗?”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她冰凉的脸颊,指腹的温度烫得她一哆嗦,“我们就在这里,不好吗?”

    沈栀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中所有恐惧的匣子。

    他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她在怀疑,知道她在试探,知道她会上来……

    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为什么……”她喃喃地问,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嘘。”

    任景伸出手指,轻轻按在她的唇上,随后擦掉了她掉落的眼泪,牵起了她冰凉的手。

    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

    “来,我带你看看。”

    他牵着她,一步一步,朝房间的中央走去。

    沈栀的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被他带着往前。

    每走一步,屋里的东西都在她眼底更加清晰。

    她的心跳得快要炸开,恐惧像潮水一样,将她整个人淹没。

    任景带着她走到那张深红色的床边,才停下脚步。

    他没有放开她的手,而是转过身,面对着她。

    “栀栀,”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声音低沉而沙哑,“怕吗?”

    沈栀说不出话,只能拼命地摇头,眼泪却流得更凶。

    “别怕。”他抬起另一只手,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情,仿佛全世界只看得到她一个人。

    “这些东西,是有点吓人。”

    他轻声说,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小孩,“但它们不会伤害你。”

    他的目光扫过屋子里的那些陈设,最后又落回到她脸上。

    “我只是……病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而清晰,“治不好的病。”

    “一旦爱上一个人,就想把她揉进骨血里,想把她关起来,让她只看着我一个人,只对我一个人笑,对我一个人哭。”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我一直在忍耐,一直在克制。因为我怕吓到你,怕你像别人一样逃走。”

    “可是栀栀,我快忍不住了。”

    他握着她的手,慢慢收紧,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你每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对我笑,依赖我,抱着我……”

    “你知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多大的折磨?”

    沈栀被他眼底那浓得化不开的疯狂和占有欲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蝴蝶,无论怎么挣扎,都只会越陷越深。

    “所以……”

    她颤抖着,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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