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栀栀……”

    他沙哑地呢喃着她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烙印,烫在她的心上。

    恐惧还在,但一种更陌生的,酥麻的战栗,却从他亲吻过的地方,一点点蔓延开来。

    身体的反应远比意志要诚实。

    没过多久,沈栀就感觉自己浑身发软,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变成了一滩温热的水。

    她的哭声渐渐变成了细碎的呜咽,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任景抬起头,看着身下的人。

    她双眼迷离,脸颊绯红,唇瓣被他吻得微微肿着,湿漉漉的眼睛里还含着泪,看起来脆弱又可怜,却也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起身从床边的架子上,拿过了刚才给她看过的,那副皮质的手环。

    “栀栀,”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诱哄,声音蛊惑得像是暗夜里的妖精,“试试这个,嗯?”

    沈栀的脑袋一片浆糊,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那声音好听得要命。

    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是点头了还是摇头了。

    随后只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栀栀最好了……”

    “栀栀最听话了……”

    …………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天光已经大亮。

    沈栀发现自己躺在二楼卧室那张熟悉的大床上,身上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件真丝睡裙,屋子里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仿佛昨夜那间诡异的房间,那些冰冷的金属,都只是一场荒诞的噩梦。

    可是,身体上还残留着的,那种陌生的酸软和细微的刺痛感,都在清晰地提醒着她。

    那不是梦。

    她动了动手腕,那里光洁如初,没有一丝痕迹,可她仿佛还能感觉到被皮环束缚住的触感。

    沈栀把脸埋进枕头里,心里乱成一团麻。

    她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反应。

    是该害怕,还是该庆幸?

    庆幸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还是害怕,这只是一个开始?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咔哒”一声轻响。

    沈栀身体一僵,猛地抬起头。

    任景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居家的休闲服,头发微湿,身上带着沐浴后清爽的皂角香。

    他脸上挂着和往日一般无二的温柔笑容,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

    “醒了?我煮了你爱吃的粥,起来喝一点。”

    他的语气那么自然,那么宠溺,好像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沈栀一个人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