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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留下来陪着吃了午饭。

    饭桌上,任景果然像沈栀说的那样,对清淡的白粥和小菜兴致缺缺,扒拉了两口就不想吃了。

    周雅兰刚要板起脸训人,沈栀就盛了半碗她带来的鸡汤,用勺子撇去上面的浮油,递到任景嘴边:“喝点汤,这个有味道。”

    任景看了她一眼,乖乖地张开了嘴。

    周雅兰在一旁看着,眼睛都直了。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什么德性她最清楚,从小就犟,尤其生病的时候,更是油盐不进。

    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

    她看看沈栀,又看看自己那个被喂了一口汤就心满意足的儿子,脸上露出了了然又欣慰的笑容。

    吃完午饭,周雅兰看儿子情况稳定,又见沈栀照顾得妥帖,便放心地回去了。

    临走前还拉着沈栀的手,让她有事就打电话,别一个人硬扛着。

    送走了周雅兰,别墅里又恢复了安静。

    沈栀收拾完厨房,端着水和药回到卧室,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她心里一惊,转身就看见任景穿着睡衣,正倚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怎么下来了?不多躺会儿?”

    “床上闷。”任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沈栀看他脸色还好,便依言走过去,把药和水杯放在茶几上:“先把药吃了。”

    任景很配合地吃了药,然后就挨着她坐着,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沈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干脆拿起了沙发旁竹篮里织了一半的围巾,继续手上的活计。

    这是她之前给任景织的,深灰色的羊毛线,花样简单大方,已经快要收尾了。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毛线针碰撞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沈-栀低着头,手指灵活地穿梭,心思却渐渐飘远。

    这个男人,和她想象中的样子,似乎越来越不一样了。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一具温热的身体忽然从旁边靠了过来。

    任景把头轻轻地枕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的头发蹭着她的脸颊,有些痒。

    属于他的,混着淡淡药味的雪松气息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沈栀的身体一僵,织毛线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别动。”他闭着眼睛,声音有些含糊,“让我靠一会儿,头晕。”

    这个理由强大到让人无法拒绝。

    沈栀没再动,任由他靠着。

    他的体重不轻,这么压着,她的肩膀很快就有些发酸,可她却没想过要推开他。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有只手伸了过来,轻轻捏住了她手里的毛线。

    “这是给我的?”他问。

    “嗯。”

    “快织好了?”

    “嗯,还差一点就收尾了。”

    他又不动了,只是维持着靠在她肩上的姿势,安静得像睡着了一样。

    沈栀慢慢放松下来,重新拿起毛线针。

    只是身边多了个大型挂件,她的动作总有些施展不开,织得磕磕绊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生了病的任景,好像比平时更黏人了。

    那种黏,不是霸道的占有,而是一种近乎全然的依赖。

    他就像一只受伤后收起了所有利爪的大型动物,把最柔软脆弱的腹部毫无防备地展现在她面前,用无声的方式,祈求着她的触摸和安抚。

    她甚至想,那个在三楼藏着秘密的任景,和此刻靠在她肩上,呼吸平稳的任景,真的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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