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发软,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任景的胳膊,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和哀求,“不……我不想进去……任景,我们回房间好不好?我困了,我想睡觉……”
任景侧过头看她。
她哭得梨花带雨,眼睛红红的,像只被逼到绝路的小兔子,可怜又惹人疼爱。
他低头,温柔地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嘴唇擦过她湿漉漉的睫毛,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别怕。”他含着她的耳垂,声音低哑,带着蛊惑的魔力,“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完整的我。”
他一边亲吻着她,安抚着她,一边却握着她的手,不容反抗地,将一把冰冷的黄铜钥匙塞进了她的掌心,然后带着她的手,对准了那个小小的锁孔。
“打开它,栀栀。”他循循善诱,像诱骗夏娃的蛇,“这是我们的家,它对你不会有任何的秘密。”
沈栀哭着摇头,手却被他牢牢控制着,根本无法挣脱。
钥匙被插进了锁孔。
“咔。”
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任景的手覆在她的手上,轻轻一推,门开了。
一股混杂着皮革和陈木的特殊气味,从门后飘了出来。
门里的光线很暗,没有开灯,只有月光从一扇小小的、位置很高的窗户里透进来,勉强能视物。
沈栀被任景半抱着,推进了那个完全陌生的空间。
身后的门被轻轻关上,又是一声“咔哒”的落锁声,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这里彻底成了一方密闭的天地。
沈栀的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也终于看清了房间里的景象。
这里不大,墙壁是深色的木质护墙板,地上铺着厚厚的深红色地毯,吸走了所有的声音。
正对着门的墙壁上,没有挂画,也没有任何装饰,而是挂着一排排……东西。
那是一些皮质的、金属的、或者丝绸质地的物品,被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挂在特制的挂钩上。
所有的一切都擦拭得锃亮,与其说是工具,不如说更像某种诡异的、带着强烈个人风格的收藏品。
沈栀的腿一软,几乎要站不住。
任景从身后抱住她,将她整个圈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窝,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
“都看到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满足的喟叹,仿佛在向她展示自己最心爱的宝藏。
沈栀吓得浑身僵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只是抱着她,走到那面墙边。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从那些“藏品”上——拂过,最后取下来一样东西。
“这是苏杭那边最好的料子,”他语气轻缓,像是在介绍一件艺术品,“你看这个颜色,像不像熟透的樱桃?”
沈栀看着那抹红色,只觉得刺眼,仿佛看到了血。
“我的栀栀一定很适合这个颜色。”
他的话语轻柔,内容却让她毛骨悚然。
“不要!任景别这样!”
她的挣扎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无异于猫挠。
任景轻而易举地就压制住了。
冰冷的墙壁贴着她的脸颊,让她打了个哆嗦。
“嘘——”他凑到她耳边,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危险的压迫感,“乖一点,栀栀。”
他不再伪装,露出了猎食者的獠牙。
“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从我第一次在沈家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合该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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