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握住李轻的手,安抚地拍了拍。

    “你看我这样,像是被欺负了吗?”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裳和头上的步摇,调侃道,“他要是欺负我,我还能穿成这样出来见你?”

    李轻看着她光彩照人的样子,脸上的担忧稍减,但还是不放心。

    “可是……”

    “别可是了,”沈栀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匣,递到李轻面前,“今天是你生辰,不说那些不开心的。看看,喜不喜欢。”

    李轻好奇地接过木匣,入手微沉。

    她打开匣子,只见里面铺着一层柔软的明黄色锦缎,锦缎之上,静静地躺着一块玉佩。

    那玉佩通体温润,色泽如蜜,在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下,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晕。

    “这是……暖玉?”李轻失声惊呼,连忙又把盖子合上,想把东西推回去,“阿栀,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我之间说这些干什么?给你你收着就是了。”

    “呜呜谢谢阿栀……”

    …………

    午膳设在水榭里,菜式精致,流水潺潺,丝竹悦耳。

    李轻特意将沈栀安排在自己身边,不停地给她布菜,叽叽喳喳地说着京中最近的趣闻,生怕她觉得沉闷。

    席间,不少公子小姐都借着敬酒的名义,有意无意地凑过来,想与沈栀搭上几句话。

    言语间,多是探寻和奉承。

    沈栀一概应付得滴水不漏。

    她话说得不多,脸上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既不显得热络,也不至于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份从容得体的气度,让那些本想看她笑话的人,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用过午膳,李轻又拉着她去园子里看新栽的花,听新请的戏班子唱曲儿。

    眼看天色不早,沈栀算了算时辰,若是现在走,还能赶在回府前,去街上那家有名的桂满斋,买一盒刚出炉的桂花糕。

    她记得郁衾书房的点心碟子里,似乎时常都备着这个。

    “阿栀,这么快就要走了?”李轻拉着她的手,满脸不舍。

    “不了,申时之前要回府的。”

    沈栀笑着捏了捏她的手,“今日多谢你的款待,玩得很尽兴。”

    “你我之间,还说这些。”

    李轻嗔了她一句,却也知道她如今身不由己,不好强留。

    “那我送你出去。”

    两人一路说着话,往丞相府大门走去。

    刚出了府门,沈栀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府门外的自家马车。

    只是,在她的马车旁边,还停着另一辆。

    那辆马车通体由黑沉沉的乌木打造,没有一丝多余的雕饰,只在车角悬着一枚小小的玄铁令牌,样式简单,却透着一股不容错辨的森然与威严。

    是摄政王府的马车。

    一个穿着王府侍卫服饰的男人,正笔直地站在马车旁,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那侍卫瞧见她出来,眼睛一亮,立刻几步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沈姑娘。”

    这动静不大,却足够让周围还没散去的宾客和各府的下人们都看个清楚。

    李轻也愣住了,她看看那侍卫,又看看那辆规格明显不凡的马车,压低了声音问沈栀:“阿栀,这……是王爷派人来接你了?”

    沈栀的心,轻轻跳了一下。

    她看着那紧闭的车厢门,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荒唐的念头。

    他……不会亲自来了吧?

    她定了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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