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位都丢了,又拿什么去说“本该”二字?

    那只会让他显得更像一个笑话。

    郁衾欣赏够了他脸上精彩纷呈的神色,似乎终于失去了耐心。

    他放下车帘,将那张屈辱不甘的脸隔绝在外。

    “走。”

    冷冰冰的一个字,是对车夫下的命令。

    侍卫如蒙大赦,立刻重新坐好,扬起马鞭。

    马车缓缓启动,绕过闲王那辆撞坏了车轮、动弹不得的马车,平稳地向前驶去,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只是一段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只留下卫凌雪一个人,像个小丑一样,僵硬地站在街边,接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

    …………

    马车内,气氛比刚才更加诡异。

    桂花糕的甜香还未散尽,却被一股无形的低气压压得几乎闻不见了。

    沈栀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被郁衾圈在怀里。

    男人的胸膛坚实温热,手臂也很有力,是个极具安全感的怀抱。

    可此刻,沈栀却觉得有些如坐针毡。

    她脑子乱糟糟的。

    回想起刚才郁衾说那些话时,那副理所当然、宣告主权的模样,再联想到他之前对自己和卫凌雪关系的怀疑……

    她一时之间,真的分不清,他那句“未来的王妃”,究竟是情动之下的真心话,还是单纯为了在情敌面前宣示所有权,故意气一气卫凌雪的。

    或许,两者都有。

    她不敢问,也不好问。

    只好继续装死,垂着眼帘,盯着自己裙摆上绣着的一朵小小的海棠花,一动不动。

    马车平稳地行驶着,车轮压过青石板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成了这方寸天地间唯一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沈栀以为能一直沉默到王府的时候,头顶忽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不高兴?”

    郁衾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

    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安安静静的,不说话,也不动。

    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动物,乖巧得过分。

    可他知道,她不是。

    她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有的是主意。

    此刻的沉默,不是害怕,倒更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快。

    沈栀闻言,身子微微一顿。

    她缓缓抬起头,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眸。

    她定了定神,扯出一个得体的笑:“没有,是今日参加宴会,有些乏了。”

    只是这个笑,怎么看都有些言不由衷。

    郁衾的眼神沉了沉,捏着她后脑的手,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发丝。

    “是么。”

    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听不出信了还是没信。

    “本王还以为,你见到旧情人,心里不痛快。”

    这话一出,车厢里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分。

    沈栀脸上的笑意,终于维持不住了。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他还在介怀这件事。

    他今天这一出,果然是为了做给卫凌雪看的。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有点酸,又有点涩,还夹杂着一丝委屈。

    她抿了抿唇,垂下眼,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

    “王爷明知我与他并无瓜葛,又何必说这样的话来气我。”

    她的声音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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