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穿梭,不小心撞到了秦潇身上,酒水尽数洒在了他华贵的衣袍上。

    “哎哟!”

    女子惊呼一声,连忙跪下,“公子恕罪,奴家不是故意的!”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余弋饰演的秦潇,脸上那副百无聊赖的神情瞬间被嫌恶取代。

    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湿了一大片的衣袍,眉头紧紧皱起。

    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抬起眼,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女人。

    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被冒犯的不悦和高高在上的轻蔑。

    “你这身贱骨头,赔得起爷这件衣裳吗?”

    台词恶劣,语气更恶劣。

    跪在地上的女主,身体颤了颤,头埋得更低了。

    “知道爷这件袍子,是什么料子吗?云州进贡的雪缎,你这辈子都见不着的好东西。就这么让你给糟蹋了。”

    秦潇伸出穿着金丝软靴的脚,轻轻踢了踢女主的肩膀,动作充满了侮辱性。

    “你说,该怎么赔?”

    沈栀站在暗处,心都揪了起来。

    她知道这是在演戏,知道余弋的本性不是这样。

    可看着他用那种冰冷又刻薄的姿态去对待一个女孩,她的心里还是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他演得太好了。

    好到让她觉得,屏幕里那个嚣张跋扈的秦潇,就是真实存在的。

    而这份真实,让她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

    场中的女主抬起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楚楚可怜:“公子,奴家愿意为奴为婢,伺候公子,只求公子饶了奴家这一次。”

    这正是她计划的一环,以退为进,引起他的注意,。

    秦潇看着她那张脸,眼神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为奴为婢?你?”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爷府里扫地的丫鬟,都比你干净。”

    他弯下腰,用扇子挑起女主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不过,看你这张脸蛋还算过得去。这样吧,”他慢悠悠地直起身,用扇子点了点不远处另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去,给那边那位爷磕个头,把他哄高兴了,爷今天就放过你。”

    他口中的那位爷,正是这部剧的男主角。

    女主的目的,就是通过秦潇,引起男主的注意。

    此刻,所有的戏剧冲突都达到了顶点。

    沈栀屏住呼吸,看着余弋。

    灯光下,他脸上的表情桀骜又恶劣,将一个不学无术、以欺凌弱小为乐的纨绔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这和那个在她怀里撒娇,说自己会是对她天下第一好的人,完全是两个极端。

    可偏偏,就是这种极致的反差,让沈栀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她看着他,看着那个意气风发、光芒万丈的少年,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对他的认知,还是太片面了。

    他不止会撒娇,会黏人,会没有安全感。

    他还是一个,会发光的演员。

    “CUt!好!这条过!”

    导演满意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打破了现场的寂静。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余弋脸上的所有表情都瞬间褪去。

    他立刻收回了挑着女主下巴的扇子,甚至还往后退了一小步,拉开了距离。

    刚刚还满是倨傲和轻蔑的眼睛,此刻恢复了一片清明,甚至还带上了一点刚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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