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州行没有说话,只是放下了酒瓶。
玻璃瓶底与大理石桌面发出一声轻微却沉闷的碰撞声。
他盯着她,看了足足有半分钟。
那目光像一台精密的扫描仪,要将她从里到外都剖析个干净,看穿她这番话背后,是否藏着想要逃离的念头。
这一个多星期,她太乖了。
乖得像一只被驯服的猫,收起了所有的爪牙,只会用最柔软的肚皮蹭着他的掌心。
这份温顺,让他沉溺,也让他始终保留着一丝警惕。
他以为,这不过是她另一种更高明的伪装。
他等着她露出破绽,等着她提出要求,等着她忍受不了这牢笼,然后他就可以用最理直气壮的姿态,将她所有的希望都折断。
可现在,她真的提了。
神情却不是他预想中的急切或试探,而是坦然中带着一丝依赖。
她似乎篤定,他会为她解决这个“麻烦”。
骆州行忽然发现,自己心底翻涌起的,并非是预想中的暴怒,而是一种更复杂的情绪。
是不舍,是烦躁,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恼怒。
他亲手为她打造了最华美舒适的鸟笼,喂给她最好的食物,给予她独一无二的宠爱。
她怎么还想着往外飞?外面的世界,有什么比待在他身边更好?
可对上她那双清澈的、全心信赖的眼睛时,这些阴暗的质问,又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不是想飞走。
她只是在告诉他,她的翅膀还在,但她会不会飞,决定权在他手上。
这认知,让骆州行紧绷的下颌线,在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况下,悄然松懈了一分。
他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用无处不在的掌控和占有,来确认她属于自己。而她,用全然的顺从和接纳,让他逐渐相信了这个事实。
既然是他的……那偶尔放出去透透气,似乎也并无不可。
只要,链子还牢牢攥在他手里。
“可以去。”
终于,他开口了。
声音依旧低沉,却让沈栀悬着的心,稳稳地落了地。
她甚至都做好了软磨硬泡,甚至再牺牲一点“色相”的准备,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
【警告!警告!男主逻辑回路出现重大偏差!系统正在紧急自检!】
【自检完毕,系统无故障。】
【……宿主,你给他下降头了吧?承认吧!是东南亚那边的情降,还是苗疆的蛊术?快告诉我,我加进数据库里,这属于超纲知识点了!】
沈栀忍着笑没有理会系统,眼眸亮晶晶地看着对面的男人,等待着他的下文。
她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骆州行靠回椅背,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一下,又一下,不疾不徐地开出他的条件。
“第一,我派司机和保镖给你,全程跟着。”
“好。”沈栀乖巧点头。
“第二,每天中午要定时视频通话。”
“嗯。”
“第三,不准拍吻戏、床戏,以及任何超过安全距离的亲密戏。”他说到这里,语气明显冷了几分,“手都不能让别人碰。”
“没问题。”沈栀笑得更甜了。
原主本就是个糊咖,接的这部剧也只是个镶边女三号,跟男主角连对手戏都没几场,别说吻戏了。
“第四,”骆州行顿了顿,补上最后一条,“剧组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