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等着。等我们的私房话说完,再放他进来。”
容妃捻着叉子,叉了一块果脯送到薛千亦嘴边,动作亲昵又温柔:“尝尝这个,陛下赏的,西域的葡萄干。”
薛千亦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张口吃下容妃送到嘴边的果脯,一张脸涨得通红:“多谢娘娘,我自己来。”
容妃放下叉子,拿起手帕,擦了擦手指:“让阿秋进来吧。”
薛千亦:“阿秋?”
容妃笑道:“阿秋是翎曜的乳名,本宫一直这般唤他。他长得再大,在本宫心里,也是个孩子。”
“阿秋。”薛千亦在心里反复琢磨着这两个字。
她想在大婚之夜,唤殿下的乳名。
不知道殿下是否会喜欢。
没一会儿,宫人引着楚翎曜进殿来。
“儿臣给母妃请安。”
容妃笑道:“不是听说你今儿公事在身,来不了吗?”
楚翎曜斜眼看了薛千亦一下,快速挪开眼,低头道:“儿臣想母妃了,特意来给母妃请安。”
容妃眯了眯眼:“阿秋的嘴是越来越甜了,但愿你是真心诚意来给母妃请安。”
薛千亦觉得这对母子说话有些奇怪,但具体怪在哪里,她也说不清楚。
感受到雍亲王时不时的打量,薛千亦心里一颤,莫非,雍亲王殿下是专程来看她的?
她立刻将这股异样感抛之脑后,随即,心里小鹿乱撞。
一张脸腾得红了个彻底。
容妃看到薛千亦的反应,藏在袖笼里的手紧紧扣着紫檀圈椅,护甲几乎掐进了木质纹路里。
果然,是个浪荡无耻的贱女人。
同时,她又有些痛心,阿秋怎么会被这么肤浅的女子迷惑?
明明这个女子长相一般,心眼又多,心思复杂。
阿秋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子?
还是怪她,没有教育好阿秋。
现在出手,还来得及。
陛下只是给阿秋赐婚,还没成婚。
到了晚膳时间,容妃吩咐摆膳,薛千亦喝了不少茶水,要去净房。
“芳姑姑,你带着薛姑娘去完净房,再把她送回来。”容妃吩咐道。
薛千亦又被容妃这一举动感动了。
从净房出来,芳姑姑不见了,楚翎曜等在门口。
她一颗芳心乱跳,端着身子就迎了上去。
“千亦给雍亲王殿下请安。”
楚翎曜忍下心中恶心,冷声说了四个字:“小心容妃。”
说完,便离开了。
薛千亦懵了。
她听的清清楚楚,雍亲王殿下说的是“小心容妃”。
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么说?
容妃娘娘这般温柔亲和,为什么要小心?
如果说冷嫔见不得她好,想从中挑拨,那殿下又是什么意思?
薛千亦重新回到正殿,楚翎曜已经走了,容妃亲热地招呼她用膳。
用膳期间,容妃一直让芳姑姑帮她布菜,还拿出西域的葡萄酒让她喝。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容妃的表情,每样食物都是见容妃吃了,她才动筷。
她也不敢吃太多,只吃一点就停了筷。
在宫里不能吃太多,要避免去净房的次数。
用完晚膳,薛千亦差不多该出宫了。
容妃笑道:“下次进宫,记得来看本宫。”
“千亦一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