佥事:“既然是寻常茶水,那我请温太医喝一壶,喝完,再请温太医去镇抚司坐一坐。”

    温太医脸色一变:“吴大人,温某时常去你们府上看诊,温某和大人的父亲,也颇有交情!”

    吴远山:“原来这样。”

    “这么好的交情,这茶水,温太医可要喝两壶了!”

    说完,他身后的锦衣卫冲上来,将温太医绑了,迫使他仰起头,又让人去拿漏斗准备灌茶。

    谢瑜看得连连咋舌,还是锦衣卫够狠。

    薛砚辞怒道:“吴远山,你别欺人太甚!温太医乃太医院院判,他的医术怎么会有问题?你这是要屈打成招!裴将军、谢小郡王,你们不能坐视不管啊!”

    “纵容锦衣卫,今后锦衣卫也会欺负到你们头上来!”

    吴远山:“呱噪。”

    立刻有人上前,把薛砚辞的嘴堵了。

    薛砚辞:“......呜呜呜......”

    温太医跪在地上,吓得浑身颤抖:“温某明日就进宫禀明圣上,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

    吴佥事冷哼一声,摆手喊了停:“温太医要面圣,不如今日就进宫,本官正好禀明陛下,让陛下看看,温太医将男子诊断出了月事不调,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太医眉心紧皱。

    锦衣卫带上一个身量矮小的小道长,“刚刚温太医诊的脉,是这位小道长的。”

    大家这才发现,平国公夫人和薛千亦没回来。

    吴远山直勾勾看向薛砚辞,眼神里全是戏谑:“不知道平国公府在酝酿什么阴谋?”

    说完,又看向温太医:“走吧,温太医,我们一起陛下面前,我也想问一问,温太医这样的医术,是怎么当上太医院院判的?”

    温太医的手抖了起来。

    小厮来请他的时候,提前给他交代了,如果被人询问,一定要说平国公夫人是吃坏了肚子,薛姑娘是月事导致的肚子痛。

    具体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但他心里明白,应该有什么秘事。

    号脉的时候,他觉得有些不对,他以为薛姑娘误食了药物导致脉象变化。

    再加上锦衣卫在一旁监视,他心里慌,也不敢擅自做主,便按照交代说了。

    没成想吴远山狡诈如斯,竟然给他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吴远山笑了笑:“温太医,我现在把平国公夫人和薛姑娘请出来,你好生再帮她们瞧一瞧脉。”

    “希望温太医这回实话实说。”

    “否则,便别怪我不念旧情。”

    平国公夫人和薛千亦在院子里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温太医来诊脉。现在又被请出来,一头雾水。

    薛砚辞的嘴被堵了,焦急地看着平国公夫人挤眉弄眼。

    平国公夫人给他一个稍安忽躁的眼神。

    温太医是自己人,肯定不会乱说话。

    接下来,便是重新号脉。

    温太医把手一搭上去,便知道了,平国公夫人和薛千亦都服了绝子药。

    服下绝子药之后,还这么藏着掖着,应该是平国公夫人想害人,结果反而中了计,平国公夫人想要保住平国公府的名声。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他不得不说真相。

    温太医看了眼吴佥事,小声道:“国公夫人和薛姑娘是误食了绝子药!”

    听到“绝子药”三个字,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