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骨头身上踏过去。”

    “死在殿下剑下,虽不比金銮殿撞柱而亡,名流千古,想来史书也会记我们一笔。”

    秦王看着三个挡在谢奇文身前的还穿着各色官服的谢家三兄弟,手中的剑忽然就有些拿不稳了。

    他今日是气急了才敢提着剑上门,可到了之后他拿着剑,却不敢再砍下去。

    若真杀了,要怎么与天下人解释?

    难不成要说他想算计人家吸食寒食散不成反被算计吗?

    到时天下人只会觉得,他无缘无故提着剑闯了朝臣的家,杀了人家的嫡长子。

    那谢氏、张氏、沈氏岂会善罢甘休?

    谢奇文他都不敢杀,就不要说朝廷命官了。

    今日但凡他敢动手,他也就废了。

    “好,好,真好。”他颤抖着手放下剑,“谢奇文,你等着,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谢奇文从三个长辈身后探出头,“今日也是真不知殿下为何会这样,明明前些时候还与殿下相谈甚欢。”

    他眼中带着可惜,长长叹了口气,“也罢,确实是草民不知天高地厚了,竟妄想着与殿下成为好友。”

    这话说的煞有其事,就连秦王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

    可也就一瞬,他就将这怀疑打消。

    无论如何,如今谢奇文健健康康,而他染上了寒食散,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眼神阴狠的盯着谢奇文,“等着,弄不死你,本王便跟你姓。”

    谢奇文摆手,“当不起,真的当不起。”

    这一下,又是给秦王好一通气。

    等人走了,谢父扭头抬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啊。”

    “我怎么了?”

    “还是不要太过嚣张,他到底是皇子,若是他当真出事,你以为陛下能饶了你?”

    “放心吧,我有分寸。”

    所以这秦王和皇帝都该早点弄死才好,现在秦王刚刚染上,他自己也会瞒着。

    等将来瞒不住了,无论是不是因为他,皇帝都会怪罪他。

    谢家人又在书房待了好一会儿,商量了往后应当如何应对皇帝的询问以及秦王的报复等等。

    等说的差不多了,张乐仪才道:“好了,看看你们,也赶紧回去梳洗吧,我这还有客人呢。”

    “客人?”

    “是啊,你忘了?我是今日邀清许过府游玩,也是不巧,竟遇上这样的事情。”

    谢父这才想起来,瞪了谢奇文一眼,“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

    谢奇文抬手行礼,“这就去。”

    此时闻清许已经离开水榭,在谢府花园旁边的廊下踱步,看似悠闲,细看就能看出她脚下的慌乱。

    直到谢奇文再次出现,她忙询问,“没事吧?”

    “没事。”谢奇文笑道:“别担心,父亲和两位叔父都赶了回来,已经解决了。”

    “好。”她点头,也不多问什么。

    过了一会儿便道:“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府了。”

    “我送你。”

    “好。”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黑了下来,路过闹市时,谢奇文见有卖花灯的,特意下去买了一个小猫花灯。

    张乐仪接过时眼中都是惊讶,“是小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