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目光不算隐晦的打量着吴二白。

    吴二白此人攻于心计,精明冷静,是吴家的灵魂人物,看似淡然处事,实则步步为营。

    如果吴邪是小狐狸,吴三省是老狐狸,这吴二白就千年老狐狸。

    茶桌对面的吴二白动作行云流水,烫杯、置茶、高冲、低斟……一套茶道流程被他演绎得如同艺术。

    他将一杯清澈碧绿、香气氤氲的茶汤推到黎簇面前,自己则端起另一杯,轻轻啜饮一口。

    目光平静地落在黎簇身上,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物件。

    “一路辛苦。”吴二白放下茶杯,客气的话语并没有减轻空气中的压迫感。

    “听手下人说,这段时间你陪在吴邪身边,很多事都多亏有你在。年轻人,胆识身手都不错。”

    “您夸张了。”黎簇端起茶杯,没喝,只是用指尖感受着杯壁的温热,“一路自保而已。”

    “呵呵,年轻人谦虚是好事。”吴二白笑了笑。

    “小邪这孩子,打小就让人操心。好奇心太重,偏偏他讲义气重感情,这次又一头扎进这么危险的事情里。”

    “说起来,”他话锋微微一顿,“我听说,你跟小邪……好像是校友?”

    黎簇面上不动声色,依旧端着茶杯,指尖却微微收紧。

    “是的。”

    吴二白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骤然深邃了几分,那目光如同实质,带着审视和探究,仿佛要将黎簇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是吗?”吴二白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那倒是巧了。我这个人呢,对出现在小邪身边,又“来历不明”的朋友,总归是有些不放心。”

    他慢悠悠地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动作优雅,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如刀。

    “所以,就让人稍微查了查。奇怪的是,翻遍了近十年浙江大学的档案,都没找到你的信息。”

    黎簇知道,此刻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只会越描越黑。

    黎簇索性选择沉默,以不变应万变。

    他从不会轻视吴邪背后的任何一个人,此刻狡辩也没有任何意义。

    吴二白见黎簇不说话,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兴味,他并没有继续咄咄逼人,只悠然地喝着茶。

    接下来的时间里,吴二白一句话都没说,只安静的品茶,目光细细打量着黎簇。

    黎簇倒也沉得住气,垂眸只当没感觉到。

    良久后,吴二白不紧不慢地从马褂内袋里,掏出了一个印着银行烫金徽标的支票夹。

    “啪。”

    支票夹被轻轻打开,推到紫檀茶海光滑的桌面上,正对着黎簇。

    一张填写好的支票静静地躺在里面,上面那一长串的“0”在敞轩柔和的自然光下,显得格外亮眼。

    黎簇的目光扫过支票上的金额——伍佰万元整。

    五百万?

    什么意思,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不,是扔个金砖。

    和吴邪刚给的六万块比起来,这五百万简直是降维打击。

    吴二白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温和,甚至带着一丝长辈般的关怀:“黎簇,别紧张,这笔钱,没有别的意思。”

    他的目光平静注视着黎簇,“纯粹是感谢,感谢你这一路上对小邪的照顾和陪伴。”

    “这孩子,有时候太轴,认死理,身边能有几个靠得住的朋友不容易,这点心意,就当是我这个做长辈的,替小邪谢谢你了。”

    照顾?陪伴?靠得住的朋友?

    黎簇看了眼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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