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的协助,征服王哟~”

    肯尼斯仰头,对着牛车上那个身材魁梧、红发飞扬的男人表达了谢意。

    “哈哈!没关系,Master的老师哟~”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爽朗地大笑起来,声音洪亮如钟。

    跟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大手一伸,像是拎小鸡一样,将一个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少年从车架后面提溜了出来,毫不客气地调笑道:

    “你不是有话对你老师说吗?!别磨蹭了!”

    “额……那个……我……”

    被提出来的韦伯·维尔维特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看向肯尼斯,眼神躲闪,满是窘迫与不安。

    “咳咳~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了,韦伯。”

    站在牛车另一侧的埃尔梅罗二世见状,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用羽扇轻敲了一下额头,叹了口气。

    这一切都在他与肯尼斯的计划之中。

    提前预测到远坂时臣可能会在今夜发动袭击,他便将就就计的去寻找Rider御主——也就是过去的自己,韦伯·维尔维特。

    经过一番复杂的“自我说服”之后,韦伯总算同意协助,并与征服王一起在附近等待着最佳的介入时机。

    “好了啦!我说就是了!”

    在征服王和未来自己的双重注视下,韦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终于恼羞成怒地大吼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全部的勇气,对着肯尼斯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响亮而带着一丝颤抖:

    “真是非常抱歉了!肯尼斯老师!!”

    这一声道歉,积压了他太多的情绪。

    就像那个长发男人所说,他参加圣杯战争的初衷,幼稚而可笑,仅仅只是为了向肯尼斯证明自己。

    他出身于一个仅有三代的魔术师家系,天赋平平,在讲究血统与传承的时钟塔里,他就像是尘埃一样不起眼。

    无人重视,无人认可,这种压抑感让他写出了那篇宣扬“才能与家世无关,努力钻研亦可成就伟大”的论文。

    现在回想起来,那简直是愚蠢透顶的行为。

    时钟塔内部分为三股势力:坚守血统论的贵族主义,主张广纳贤才的民主主义,以及保持中立的派系。

    其中,贵族主义势力最为庞大,因为魔术的本质就与神秘的源流深度绑定,越是古老的家系便越是强大。

    他那番言论,无异于是在巨龙的面前公然宣战。

    若非身为贵族主义的肯尼斯老师当众将他的论文斥责得一文不值,使其沦为整个时钟塔的笑柄,恐怕他早已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意外身亡”了。

    老师用一种严厉到近乎羞辱的方式,保护了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

    “呵~”

    “你需要向我道歉的,只有偷走了我圣遗物这一件事。

    至于想要获得我的认可,只是嘴上说说可不够。”

    “以后继续努力吧,韦伯·维尔维特先生!”

    肯尼斯发出一声轻笑,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几乎要把头埋进胸口的少年。

    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子,在另一条世界线上,可是凭借自己的智慧与努力,重振了日渐衰败的埃尔梅罗派系,成为了受人敬仰的君主·埃尔梅罗二世。

    他身上,必然蕴藏着尚未被发掘的特质。

    “哎?好、好的,肯尼斯老师!”

    听到这句出乎意料的鼓励,韦伯猛地抬起头,脸上先是错愕,随即被巨大的惊喜与兴奋所取代。

    他的脸颊泛起一抹激动的红晕,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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