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走的路,旁边其实还有风景可以看。”

    解雨臣怔怔地听着。

    这些话,与他过去接受的所有教导背道而驰。

    松懈是危险的,享乐是多余的,感受是无用的。

    一种酸胀的情绪涌上鼻腔,他迅速抿紧了唇,想将那股突如其来的脆弱压了下去。

    “想哭就哭吧……”

    老师的声音很轻,“这里没别人,你只是个孩子,也不丢人……”

    “……”

    “……”

    解雨臣试图用意志力压下那汹涌而来的酸楚。

    但温热的液体却不受控制地从紧闭的眼角渗出,迅速滑落,没入鬓边的青草和泥土里。

    一开始只是无声的落泪,肩膀细微地耸动。

    但压抑了太久的情绪一旦找到了出口,便再也无法收回。

    他蜷着身子,将脸埋进带着青草和泥土气息的臂弯里,发出了呜咽。

    为那个从未有过童年的自己,为那个必须时刻戴上面具的自己,为那个甚至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的自己。

    唐舟没有再说任何安慰的话。

    他只是静静地躺在旁边,哼起了一段没有歌词的、舒缓的小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