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早些时候,陛下去了一趟慈宁宫。”

    姜鸳抬眼,看向她,“陛下?”

    小宫女连忙点头,“是的,几天前的事情了。奴婢听偏殿的人说,当时慈宁宫里……似乎吵得挺厉害。”

    青竹补充道:“怪不得这段时间太后安静不少,也没让娘娘您去训话,今天还特地送了桂花糕过来,想来定是陛下跟太后说了什么。”

    姜鸳的睫毛微颤。

    太后一直对她不满,也多次把她叫到慈宁宫训话。

    原来他都知道……

    他是替她去的。

    她低头咬了一口桂花糕,甜香在舌尖化开,暖得一直漫到心底。

    眼眶忽然有点热。

    赵砚之的伤,足足养了半个月才好。

    姜鸳每日都会去未央宫看他,今日也不例外。

    她端着食盒进来时,赵砚之正半靠在软榻上,里衣松松垮垮地敞着领口,露出锁骨下一圈缠得厚厚的白纱。

    他见她,眼尾立刻弯出一点亮。

    “鸳儿。”

    赵砚之说过,私下里两人不必多礼,但姜鸳还是朝他福身,“陛下。”

    她在床边坐好,眉眼温柔道:“太医说,今日可以拆纱布了。”

    老天保佑,养了这么久,终于是好了。

    “那我要鸳儿帮我拆。”赵砚之黑眸锁住她,立刻道。

    姜鸳早料到他会这般说,笑道:“好,那臣妾帮你拆。”

    这些日子的换药,都是太医亲自换的,姜鸳并未见过他的伤口。

    很快,姜鸳就后悔她刚才说的话了。

    最后一层纱布揭开时,她呼吸猛地一滞。

    那道疤横亘在肩头,深而狰狞,像一道猩红的裂口,周围皮肤仍泛着青紫。虽已结痂,却依旧触目惊心。

    她喉头一紧,眼泪瞬间涌上来,模糊了视线。

    同时而来的,还有浓浓的愧疚。

    他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

    “是不是……很疼?”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明显的颤抖。

    赵砚之盯着她通红的眼眶。

    鸳儿哭了,是因为他吗?

    鸳儿好爱他。

    他也好爱鸳儿。

    他眼底那点暗火轰地烧得更旺,几乎要吞噬理智。

    吃掉她。

    现在就吃掉她。

    可面上,他却垂下睫毛,声音低哑得像受伤的小兽:“疼,很疼。”

    姜鸳心中的愧疚和心疼更甚,柳眉皱得更紧了些。

    赵砚之敏锐地觉察到了这一点。

    “鸳儿。”他抬眼看她,湿漉漉的眸子里全是委屈,“亲亲它……就不疼了。”

    姜鸳愣住,泪还挂在睫毛上。

    亲它?

    亲什么?

    伤口吗?

    她耳根瞬间烧得通红,连脖子都染了绯色。

    他,他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要求。

    那地方就在他胸口处啊……

    她慌得不知该把目光往哪儿放,睫毛抖得像蝶翅,“这、这样不好吧,太医说伤口才刚好……”

    赵砚之却不给她退路。

    他微微侧过身,把那道狰狞的疤痕完完整整送到她面前,眼底藏着暗火,面上却可怜兮兮。

    “就一下,鸳儿不亲,它一直疼……”

    见她还没反应,赵砚之垂下眼,声音更低了,“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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