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可怜了吗?

    鸳儿怎么还没原谅他?

    这一招不管用了吗?

    不应该啊,鸳儿是最心软的……

    姜鸳看着他,眼神很是平静,“今晚你回未央宫睡。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来我这里睡。”

    赵砚之可置信地盯着她,感觉天都要塌了。

    胸口剧烈起伏,像有人用刀子活生生剜了他一块肉。

    自从大婚那夜起,他们每晚都同榻而眠。

    他习惯了入睡前抱着她,没有鸳儿,他根本睡不着!

    他伸手去抓她的手,“鸳儿,我错了。”

    “我不该骗你,也不该动温云昭。我知道错了,你罚我什么都行,别赶我走,我真的睡不着,没有你我睡不着……”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哑,带着一点鼻音,听起来可怜得要命。

    姜鸳差一点就要心软了。

    脑中却想起在家时,管家是如何训狗的。

    那狗犯了错,咬坏了花盆,管家没打它,只把狗关在柴房三日,不给饭,只给水。

    三日后放出来,那狗再见到管家,便乖得尾巴都不敢摇,只敢小心翼翼地蹭腿。

    她那时看得好奇,管家告诉她,“小狗是这样,人也一样。太惯着,它就不知道错;太狠了,又伤了情分。得让它记住,犯错是要付出代价的。”

    赵砚之也是。

    他看上去可怜,无害,像个缺爱的孩子。

    可她知道,他并非看上去那么无害。

    他贵为天子,手握生杀予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两次派人暗杀温云昭,一次比一次狠辣,若非温云昭命大,早成冢中枯骨。

    他会在她面前装可怜、撒娇。

    背地里却在发疯。

    他现在还肯听她几句,肯低头,肯装这副委屈模样。

    可若她一味退让,他只会得寸进尺。

    下一次,他或许会用更疯、更狠的法子,把她锁得死死的。

    不能心软……

    不能心软……

    这个已经最轻最轻的法子了。

    姜鸳在心里重复。

    她深吸一口气,“砚之,我没说不原谅你。但你犯的错,不是一句‘我错了’就能过去的。”

    “你回未央宫去。今晚就这样。”

    姜鸳站起身,低头看着他。

    烛火在她身后跳动,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笼在他头顶。

    “如果你想我原谅你,就先分开睡几日。你好好想想。”

    赵砚之的指尖抖得厉害。

    他盯着她,像要从她脸上找出半点动摇。

    可没有。

    鸳儿真的生气了……

    她不原谅他了!

    一瞬间,赵砚之感到无比委屈。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哑声道:“……好。”

    他缓缓起身,动作僵硬。

    走到门边,他又回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鸳儿……晚安。”

    然而刚出殿门,他立刻就想回到屋里抱住她。

    他抬手按住胸口,那里像被挖空了一块,空得发慌。

    几日而已。

    他忍得住。

    一定忍得住。

    要让鸳儿消气。

    赵砚之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转身往未央宫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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