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的?!”

    “下吏知错!”

    仓吏吓得赶忙跪地。

    “错?错!”

    “你不是错,你是罪!”

    “你以为本相什么都不知道?”

    公孙劫拍了拍手。

    纯这时已带人走来。

    将好几袋粟米丢下,用短剑划开个口子,里面则是已经霉变的粟米,还能看到有诸多米虫。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显眼。

    这一刻,汪陈脸色差到极致。

    这回完了!

    秦国仓律明文规定如何储存粮食,如果仓内出现三个鼠洞或以上,就要罚一面盾牌。如果粮食出现腐坏,需要及时上报,由仓吏负责赔偿。若是数量过多,就得治罪!

    现在骊邑仓吏就是两头堵。

    要么是玩忽职守,致使粮食腐坏。

    要么是中饱私囊,用陈米换新米赚差价!

    纯还带来数名秦吏。

    他们战战兢兢,听候发落。

    “本相问你们,刑徒每年数目对吗?”公孙劫看向他们,“城旦每月两石粟米,旦半夕参,他们达到这要求了吗?”

    “有……有……”

    “包庇者,同罪!”

    “没有,没有!”有小吏坚持不住,连忙跪地道:“每月的粮食都会以各种理由克扣些,只是数额不多,刑徒们也未生事。”

    “这些霉变的陈米又是如何而来?”

    “下吏……”

    “说!”

    “是……是仓吏暗中勾结粮商,将好的米换成这些,用来供给刑徒,借此在暗中谋利!”

    仓吏顿时吓得跪倒在地。

    不住的磕头叩首。

    “丞相饶命,丞相饶命!”

    “下吏知错了!”

    “呼……”

    公孙劫长舒口气。

    这种事是避免不了的。

    秦律虽然三令五申,制定下诸多规矩,可总有人不遵守的。就拿骊邑来说,归内史掌管,属于是天子脚下。关键还是负责督造皇陵,却敢贪腐谋私。

    谋利的法子很简单。

    首先克扣刑徒的口粮,数量不必多,每人每月克扣小半斗。骊山就算十万刑徒,这每个月就是三千多石粟米。以三十钱每石来算,这差不多就是十万钱!

    而且这还没算完,仓吏又用霉变的陈米,换好的粮食。一石最起码谋利十钱,这又能贪多少?

    仓吏怕吗?

    他当然不怕!

    反正刑徒不算是人。

    他们的死活也不重要。

    就算提供这些霉变的陈米又如何?

    报官?

    乃公就是官!

    他们戴着脚镣枷锁,无法擅离职守。就算告诉小吏,又有谁会因为刑徒而得罪仓吏?

    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呢?

    公孙劫抬起手来。

    “将此人下廷尉狱审理。”

    “下吏遵令!”

    “至于你,汪陈。”公孙劫现在是直呼其名,冷冷道:“在你治下出了此等贪腐谋私之事,你这骊邑令是难辞其咎。本相先留着你的命,彻查此案。凡与之有关的,一律严惩!”

    “下吏……拜谢丞相!”

    汪陈抬手长拜。

    此刻心里头也有些发虚。

    这事他确实是有所耳闻,只是他并未干涉。并非是他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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