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

    一家人其乐融融。

    可现在却冷清的多。

    “武安君?”

    “武安君,您可要帮帮我们啊!”

    “现在就只有您了!”

    李牧还未归府。

    只瞧见诸多百姓在门口等候。

    有的蓑衣上都带着雪花。

    一个个冻得脸颊通红。

    看到李牧后,便纷纷围上来。

    “你们是?”

    “君上,我们都是造纸坊的工匠。”

    为首的中年人惨然走出。

    不住搓着手,脸上还有愧色。

    “你们有何事?”

    “还请君上为吾等做主啊!”

    而后就看到他们纷纷跪地叩拜。

    “你们这是做什么?”

    “君上不答应,吾等就不起来!”

    “那你们倒先说是怎么回事?”

    “自郭开任相,便令吾等增产。”

    中年人抬起头来。

    双眼都泛着泪花。

    “而后削减三餐为两餐。”

    “接着继续削减用度,克扣工钱。”

    “如今已至正旦,可却有数月工钱没结。”

    “我们去找主事要。”

    “颜聚说我们做的都是残次品。”

    “不仅没钱,还要我们赔钱!”

    “若是不赔,就收走农田。”

    “甚至要将我们卖为奴隶!”

    “……”

    李牧顿时哑然。

    望着他们,只觉得很可怜。

    但可怜之人往往有可恨之处。

    曾经有人愿意为他们而奋斗。

    可他们却将这人给逼走了。

    “这不是你们想要的吗?”

    “君上?!”

    “建文君为你们多次上书。”

    “拼尽全力,保住了你们。”

    “可你们却处处埋怨他。”

    “不满足于现状,想要多干些。”

    “现在,你们如愿以偿了。”

    “建文君走了,他们上来了。”

    “这不正是你们亲手造成的吗?”

    这些话就犹如重锤。

    砸在他们每个人身上。

    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就叫做求锤得锤。

    公孙劫和他们说过很多次了。

    要懂得细水长流。

    纸的需求量并不高。

    造的太多,就只会堆积。

    最后要么降价,要么自己消化。

    所以得要控制产量。

    况且他们还是得以耕种为主。

    每日干完农活,来工坊帮会。

    可他们却不知足……

    他们认为公孙劫是别有用心。

    就是故意吓唬他们的。

    维持价格,公孙劫就能多赚点。

    “你们不必来找我。”

    “找我也没用!”

    “曾经有个人可以帮你们。”

    “但那个人,被你们逼走了!”

    “他走的那天,你们可有一人送他?”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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